这家伙不会找我报仇吧！乔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话却说的很漂亮：“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做了一个梦，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发现自己变成了天秤。”

“正义女神忒弥斯的天秤？”

乔然心里“哇靠”了一句，他果然知道。

“能力一般都是一步到位，很少有你这种从低阶升到中阶的，至于像顾瑛那种能力退化，历史上从没出现过。”

乔然点点头，这话她还记着。

当时在皮影戏楼的密室里，张泽水稍微给她解释了能力。不过，时间紧张，没讲太多，乔然也是一知半解。

“你的中阶能力……”周穆舟说的时候突然顿了顿，“炼狱鬼面？是这个吧？”

乔然继续点头。

“是一种暴力倾向的能力。”周穆舟的视线又回到乔然身上，将她从上至下、从下至上，反反复复打量了好几遍。

乔然一抖，这次没再点头。

“一般情况下，能力的产生和衍生，与能力者的心态息息相关。”周穆舟意味深长地看了乔然一眼，想不到，小姑娘居然衍生出这么可怕的能力。果然人不可貌相。

乔然心跳如鼓，眼睛直直盯着碗里的几粒米饭。

“别浪费，先吃吧。”周穆舟说完轻笑一声，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前半场，乔然吃得酣畅淋漓，周穆舟默不作声。

后半场，周穆舟吃得大快朵颐，乔然心惊胆战。

周穆舟在晚上七点前，将乔然安全送回酒店。

余青青已经洗过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运动套装，她下楼接乔然的时候，满心满眼都是八卦的欲望。

乔然恨不得当场将她的脸按在大门口的鱼池里，浇灭她浓烈的八卦欲火。

周穆舟倒是表现得很绅士，只不过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像平静的海面，没有一丝温度。

“啧，禁欲系男神。”余青青目送周穆舟离开后，一把勾住乔然的脖子，“姐妹，你可以啊！什么时候认识这么极品的男人？”

乔然被她勒得喘不过气，涨红一张脸，用两只手拼命抓她环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你，松手！”

余青青“啧”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周穆舟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脸红的能煎鸡蛋的乔然，摇了摇头，说了声“没救了”。

乔然知道余青青会错意了，不过任凭她怎么解释，对方就是不信。

算了，就这样吧。乔然累瘫在床上。

周穆舟上了车之后，立刻给傅清川拨打电话。

对方依旧是关机。

周穆舟眼神暗了暗，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方向盘。

他没启动车，而是从车里拿出薄荷片，放在嘴里含着。

上次和警署合作没多久，就联系不上傅清川了。

周穆舟叹了口气，给安景橙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对方才接。酒吧里闹哄哄的，周穆舟一个字也听不清，只得无奈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