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不知道是什么尚书的儿子表演着拳法,台下叫好声一片,沫楹也看不懂,只觉得比一群舞娘扭来扭去好看些。
看着左前方皇上和太后一副母慈子孝的样子,沫楹玩味的撇撇嘴,云家也有不少后生,虽没什么太有出息的,但也都没什么恶名,太后算盘打的还真是好,不仅算计着皇上,连娘家也死死防着,呵呵,女人若是狠起来,果然不是男人能比的。
台上那拳法也表演完了,沫楹算了算,一个表演剑的,一个表演拳的,还有吹什么乐器的,一共也就三个人,中间还穿插着乐坊的歌舞,他们说是助兴,实则为了引起沐靖的注意,虽看不到沐靖的正脸,但见沐靖后背挺的直直的,想来也不是太感兴趣。
沫楹不知道,此时的沐靖,烦都要烦死了,云子悠一直在她身边说个不停,什么那个是表哥了,那个是谁谁谁了,样貌脾性如何了,云家来的那几个后生,她快要介绍一遍了。
“……那个穿青衣的是表姑家的小儿子,比表姐小一岁,本来表姑是要带大儿子来的,但是母亲知道她大儿子去年偷偷藏了一个舞姬在别院,今年年初还生了个丫头,虽然藏的紧,也没个名分,但也被母亲知道了,说什么都不让她大儿子过来,说是这样的人配不上表姐。”
云子悠一脸表功,像是在说,看,我母亲多想着你,你若嫁进云家,肯定会护着你的。
沐靖看了一眼那个穿青衣的男子,长得倒秀气,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看着就不像个身体好的。
“对了,今个你母亲怎么没来?”
左相身边坐着的是新抬上来的贵妾,眉眼与原配刘氏有些像,看那样子,也是十分喜欢的。
说到自己母亲,云子悠脸色顿时变了,不满的说道:“说是母亲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怕湖边有风再吹着,今个就没来,父亲也真是的,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带了个什么货色过来”
老毛病?沐靖心底嗤笑,左相夫人头疼是头疼,但是不是老毛病引起的头疼,恐怕就不得而知了。
原以为看了表演吃了饭,这宴席也就结束了,谁知道这只是上半场,酒席过半,黄公公便来传话,说是画舫已经准备好了,出去一看,果然一艘画舫在不远处张灯结彩的停着,画舫的夹板上有乐班演奏,前方正中间有位带着面纱的女子一边弹着古琴一边轻声吟唱,配着茫茫夜色,宛如画中景色。
沐萧早在开宴前就言明,今个是家宴,不拘俗礼。其实今个能进宫的不是王宫贵胄就是一等大臣,位份低的压根也进不来,方才大家都是坐着,大臣们免不了打着歌功颂德的名义,灌了皇上不少酒,但是灌归灌,皇上抬杯喝不喝就不是旁人能说的了,毕竟皇上接了,这就是脸,难不成你还真想把皇上灌醉了?不说行不行,就只问问可有敢的?
现在也算是自由活动了,虽然不拘什么,但谁也不敢乱窜,毕竟男女有别,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着的。
转眼,淑妃身边就围了不少女眷,淑妃原想拉着沫楹的,但沫楹眼快啊,趁早溜到角落躲着去了。
兜兜转转,沫楹竟发现这湖心亭后边有个很隐蔽的石梯,爬上去,竟是湖心亭顶,瞬间大喜。
“小主,这……这不合规矩!”丽娘说道。
“怎么不合规矩了?也没人说不能来吧!”沫楹小心的避开瓦片,找了个地方坐下。
“可是……”
“行了行了,我上都上来了,好好看景听曲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