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忽然回转头，问：“殿下是跟谁一起去的？”

“赵大夫！”

一张刚扬起笑容的脸，立刻垮了下去。

他吩咐杜寻云去叫了几个工匠回来，在后院叮叮咚咚地忙碌起来，暖水阁虽然奢华却不方便，水只能从外面引进来，却不能自己流出去，每次都要花费人力去换水。幸好他以前学的是工程设计，对这些东西最在行，反正每天闲来无聊，就把成昆殿里该拾掇的东西都拾掇了一个遍。

比如，他在成昆殿各个卧房边上都安上了抽水马桶，然后利用化粪池制造了发电机，当所有人看到奇怪的灯光从一条钨丝里发出可怕的光芒来时，一个个都惊诧不已。于是成昆殿内的所有灯笼全部换成了这个被叫作电灯的东西，一到夜晚，整个皇宫就属成昆殿内最亮。

再比如，后院里建了一块空地，空地上安上平整的大理石，两边各弄了一个大网子，小鸭经常找人组成两队，分庭对抗，还给这玩意取了个名字，叫蹴鞠。

芦柴棒和黎月及小易从沉香殿回来的时候，正遇见小鸭带着一群人踢蹴鞠，场面火热，旁边还有一群丫鬟举着圆球喊：“鸭鸭队，加油，鸭鸭队，加油！”

“寻云，接球！”小鸭一个头顶蹴鞠，将球传给寻云，寻云一脚飞踢，踢入对方球门。

“吔，”场内一片欢腾。

鸭鸭队的一群男人抱到一起，庆祝胜利的来临，特别是杜寻云那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竟敢抱着小鸭举到了头顶上。

芦柴棒垮着一张脸走上去，旁边早有人注意到他，慌忙噤声不语，恭敬地过去施礼，他抬手示意他们不要出声，走到鸭鸭队的一群男人跟前，叫一声：“李书文。”

小鸭听到了自己的正牌名字，一时反应不过，回过头，才看到芦柴棒阴沉的脸，知道他叫了自己的大名，肯定

定是生气了。

“你回来了！”小鸭从杜寻云的怀里下来，笑着到他怀里蹭了蹭。

“你们先下去。”芦柴棒屏退一群人，热闹的后院，很快就只剩下小鸭和芦柴棒两个人。芦柴棒摆出严肃的表情，狠狠地说，“你跟杜寻云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