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者被他突如其来的依赖搞得没了脾气，还轻轻拍着顾然的后背。

后半夜睡得倒是还不错，至少不会再有血腥画面。

*

【系统，阮佑祺跟原身会不会有更大的牵扯】

顾然联想到昨晚的梦，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有可能，主神罚的世界难度系数都较高，正是因为它们所包含的信息不全，走剧情的话比较麻烦，而且还有隐藏的支线。】

【所以我现在很可能就是面临这个问题？】

【是的，在你这次任务里遇到的可能性很大。】

【……】

好吧，这个世界有太多的说不通。

原身跟阮佑祺认识得那么早？

阮佑祺后面为什么死了？

……

虽然只是梦，但还是不由得令人心慌，以至于顾然走在路上都是魂不守舍的。

苏泽栩叫他好几次他都处于放空状态。

“顾然，你到底在想什么？”终于，苏泽栩的语气中带来些许的不耐烦了。

“没……就是昨晚的梦……”顾然也自知理亏，今天他确实不在状态。

“别想了，都是梦而已。”

顾然应了一声，随后也努力控制自己不再去想一些有的没的。

这不像他，之前的他应该是从不考虑未来会发生什么的，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走向死亡，所以早已对未来看不到希望。现在的他却可笑的在焦虑，大概是在各个位面的世界里过得太好了。

“今天的世界经济概论课有什么任务吗？”

两人在教室偏后排的位置找了个位子坐下，顾然打开了书。

“上节课留了几个课堂问题，你不在。”

“......我赌他不会点到我。”

顾然两根手指戳着书本，仿佛书盯出个洞来。

苏泽栩嗤笑一声，“没事，我帮你。”

顾然一瞬间抓到了救命稻草。

看向苏泽栩的时候眼睛里都带着光。

“真的？”

“嗯。”

这下顾然可高兴了，连带着看书都轻哼着小曲儿。

苏泽栩看着他的小表情，连带着自己也被感染了，嘴角微微勾起。

虽然他也不知道顾然的变化为什么这么大，感觉跟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但不知为何，他觉得现在这样的顾然才该是他本来的样子。

娇气，阳光，容易炸毛......一切词语汇聚在顾然身上，略带矛盾却又无比契合与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