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宝儿明媚的眼眸深凝着,嘴角僵硬的牵了牵。
魏渊话说得太损,姜瑜与樊忱听着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姜瑜是怕许痕动手,樊忱……漫不经心的抬眼看了看脸色显然已经阴沉到不行的陆司言,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儿里了。
魏渊的确不足为虑,怕只怕……万一陆司言再对魏渊做什么,陆家老太太那边不答应。
陆司言的姑妈别的大毛病没有,就是太惯着魏渊了,以前魏渊他爹还活着的时候还能管着点,现在……完全可以说是要什么给什么。
而陆家老太太就那么陆司言姑妈这一个女儿,爱屋及乌,对魏渊也是宠得不行,陆司言今天动手打了他,哪天闹到他们家老太太那里去了,没准会事什么样子呢。
万一陆司言要再动手,那场面……反正樊忱是轻易不敢想。
然而,陆司言的确没再动手,只是,做了件比动手更严重的事情:“魏渊,从明天开始,你们魏家,休想再从致远拿到一个项目!”
“陆司言!你他妈这是在跟我玩儿窝里横吗?不敢得罪许家少爷,拿自己人开刀跪舔吗?”
魏渊就差指着陆司言鼻子骂了:“你要不是陆家的种,就凭你也妄想在商界站稳脚跟?弄我?你他妈也不想想,是谁带你做得第一笔生意?吃里扒外、忘恩负义,我爸当年怎么就会想起来帮你这么个东西……”
然而,他话没没说完,陆宝儿顺手捡起被许痕丢在地上,滚到她脚边已经破了的红酒瓶朝魏渊脑袋上砸了过去。
魏渊声音戛然而止。
他骂陆司言,旁边站着的姜瑜樊忱卓一然,任何人都可能会动手,但,唯独许痕与那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陆宝儿,是他最不会防备的。
然而,也就是这个让他毫无防备的人……
陆宝儿嗤笑一声:“我就算是找死,也绝对不是死在你这种废物手里!”
“你!”魏渊显然没想到,陆宝儿还是个硬茬。
“难道不是吗?”陆宝儿眉眼微扬,眼眸里满是不屑:“你这种人,除了耍嘴皮子骂骂人,还会干什么?花着你老子的钱,出来混拿着你老子的面子做挡箭牌还那么理直气壮。”
说着,陆宝儿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同样是靠继承过日子,魏少爷就是比别人优秀……”
魏渊被陆宝儿三两句话怼得面红耳赤,不过,看着他现在满脸血污的样子,也瞧不出来什么脸红不了红的。
倒是陆司言,清冷的嘴角漫不经心的扬了扬,淡雅的笑声漫不经心的从唇齿间溢出。
樊忱他们一脸懵逼。
他们看到什么了?
老陆这是……笑了?
不苟言笑这四个字,从来都是陆司言的身上的固有标签,当然,跟人谈生意时,那种带着公式化的礼貌微笑自然不算在内。
刚才那笑……分明带着几分玩味与意犹未尽的爽快。
他们这还是头一次见陆司言流露出这种这种复杂又正常的情绪。
然而,他们也来不及仔细琢磨陆司言到底抽了什么风,陆司言便轻笑着对魏渊道:“滚吧!”
魏渊到底不敢把陆司言怎么着,不服气的梗着脖子道:“陆司言你给我等着!”
陆司言甚至都没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