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过后，众人又开始应付各种大小考，学校一向重视的英语四六级，就更不用说了。校园的西湖广场，每天早晨，都是各种晨读。以往对外开放的区域，被用作扭秧歌、广场舞，练太极剑的部分，因为校领导的重视，像交通管制一样，被暂停了下来。田伯光在广播里笑称：国人现在重视语言的程度，胜于自己的文化。

学生会还是有大大小小的事等着处理，卫长山和赵诀然一起做事的时候，也不能免俗地问：“月台，你英语四级过了没有？这段时间学校广播，除了老田的节目，就是英语对话。感觉像公路似的，中英文双向行驶。”

赵诀然转头看看卫长山，点点头，算是一种表示，微笑着说：“过是过了，但还是怕和底子好的人聊天，一会，一会又飚几句英文，他们感觉很自然，倒是苦了我们，跟在后面，来回变道，早晚得路怒症。”

卫长山挠挠头，不知该说什么，赵诀然先问了：“你考过驾照？”

“嗯，有本了。现在主要是骑着自行车出去走走，时间长了，像道路施工似的，对路有感情了！”

“哦，难怪！”赵诀然点点头，然后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说到：“长山？”

“嗯？”

“全真七子听说过吧？”

“我们宿舍有个女生因为上次四级没过，这次疯狂地在那用小广播练听力，有个不懂事的，给芷若打电话，上次说起过吧？写情书那个，芷若在外面玩，没接，我们那位室友接的电话，挂了，那男的不懂事，5分钟以后又打，还是室友接的，我们这位外国友人说了他几句，挂了，10分钟以后，像等差数列似的，电话铃又响，还是这男的，外国友人火了，张嘴就来hareyu？hldareyu？，那男的情商有问题，条件反射就是一句fine，thankyuandyu？，我们后来听了，立马就崩溃了，知道啥意思不？”

“不太明白，学英语学得走火入魔了吧？”

“笨！我翻译给你听，我们寝室那位外国友人破口大骂：这都不懂，我啥意思听不出来吗？怎么是你，怎么老是你？这都不明白，难怪周芷若没看上你！”

卫长山顿时对中式英语肃然起敬，朝月台竖了一个大拇指。赵诀然使了一个心领的眼色。

“不过，我还是有点不太明白，这跟全真七子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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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考题刺激了呗。像刚才说的，一会说，一会练英文，变道太刺激了。”

卫长山想了想，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