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正常的人能够保持那么久远的记忆？就算是什么高级法师，恐怕也很难做到吧。

皇甫清明没想到她会如此问，轻轻笑了，然后用笃定地语气道：“放心，本王是人。”

至少，灵体附身的确实是凡体肉胎。

而另外两个人，本王可没有回答，这也不算说谎吧。

皇甫清明默默腹诽着，并且小小地忏悔了一眨眼的时间。

“至于为何会拥有多世记忆，就当是天道恩赐吧！”

“呃好吧。”

而饶是聪明的公孙毓雅此时也没有转过弯来，对方并没有回答完自己的问题。

不过她也只是有些好奇罢了，毕竟也没有听说过这世间真的有神神鬼鬼的存在。能保持那么久的记忆，大概是他们的法术着实了得吧。所以誉王回答之后她也就没有深究，微微点头表示跳过了。

看着一脸温和的誉王殿下神色有所黯淡，公孙毓雅刚才的恼意也慢慢平静下来，想了想继续道：“我有点好奇，关于历代四皇子独善其身直至终老也和几世记忆有关？想要我恢复记忆，你们就得一次次地终身不娶？”

这时，皇甫清明神情变得恍惚起来，沉默了片刻才悠悠说道：“四皇子这个身份，与你的记忆确实有关，与我们几人的关系也有关。所以我想，这是有利于你恢复记忆的。至于为何终身不娶，大概只是纯粹地不想罢了。”

“大概？”是何原因自己都不清楚？

“嗯，大概。”皇甫清明却是不想再深入解释。看那神情，似乎这个话题触发了一些不好的回忆，这让公孙毓雅居然心生怜悯不忍继续追问下去。

她只得说了一声“是吗”后便不再说话。

也许自己问得有些过分了，这个人受伤的表情莫名让自己感到心疼，看来自己得尽量避免才行。

一时之间，书房中变得安静而又让人隐隐感到不安。

过了许久，皇甫清明才重拾一副温和的笑脸，而公孙毓雅也得以小心翼翼地问一些自己觉得能够问的问题。一个小心翼翼地提问，一个温柔耐心地回答。

气氛再次和谐起来。

最终的结果总结说来就是，他们三人确实与众不同。会帮助公孙毓雅恢复记忆，意义不明，暂时无害。

末了，皇甫清明笑着问道：“公孙小姐，现在心中是否明了了呢？”

公孙毓雅一副似笑非笑的脸回答道：“明了的是已经猜测过的，至于真正想知道的仍然不甚明了。”

皇甫清明不甚介意地笑了笑，摆手道：“无妨，你且慢慢明了就可以了。以后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到誉王府来找本王，事无巨细，本王都会为你一一解决的。”

然后他又对一直没有开口的公孙齐说：“公孙公子。本王对公孙小姐的承诺对整个国公府都有效，既然你们是她的家人，本王自会保你们无虞。你向老国公如此传达便是。”

得到誉王的承诺，公孙齐也按下心中的愤懑，感激地起身拱手道：“公孙齐代整个镇国公府多谢誉王殿下盛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