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正心情烦躁的盯着田中艾伦吃掉他从安全屋带来的第五个饭团,他在寻思着现在离开是否太迟,如果就凭他们两人偷溜进去不太可能,而且最主要的是田中艾伦看起来不太像是在思考解决问题的方法。
“饭团好吃吗?”
“这是最后一个.....你看我们有没有可能直接硬闯进去的可能?”艾伦将最后一口饭团咽了下去
李永正看着门口一排排零零散散举牌抗议的人,并不想搭理眼前这个二百五,此时一辆油罐车从人群中驶过,司机鸣笛示意抗议的人群散开一条路。
但是为首的一位长着络腮胡须的粗壮老汉将自己的牌子立在车前,情绪激动的大喊着要联邦政府赔偿他的养老金,说着说着还直接一脚踢在油罐车车门上,司机没见过这等势头没敢下车,只好用内部通讯频道呼叫驻扎地里的军警出来支援。
周边的游行抗议人群其实各个团体诉求都不统一,大多数只是借着本地治安管理部门失灵的机会出来展现自己的存在,而被煽动起来的人群也大多都是守法人士,平时受过的委屈和不公多以法律途径解决,只是联邦的执法部门既不公平也不效率。
常年累积的怨气借着一两个人血馒头就可以借机爆发,更何况现在整个星都都成了刀山火海。
当这一切都被李永正看在眼里的时候,他脑子里面已经想到了溜进去的办法,随着那大汉越说越激动,人群也逐渐朝着油罐车那边聚集,李永正也顺着人群挤了进去。
田中艾伦也跟在李永正后面,心智略显“淳朴”的他目前还在琢磨着一会怎么夺军警的枪。
“我为航空局地勤部门足足服务了40年,用每年休假时间不超过3天时间来换取每个月3000不到工资,联邦养老基金福利部的杂碎用了15分钟就在股市亏光了我的未来,我们的未来!这是我们可以接受的现实吗?”那大汉越说越激动,下面的人群也被吊起了情绪。
“教团所拥有占地三百亩的商住两用地所缴纳的地税居然比我2000尺的公寓还少?凭什么?”另外一个体型彪悍的大妈也跟着躁动的人群大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我儿子拒绝加入联邦多元化性别认同项目就在学校被霸凌,我还要被取消抚养权,我的儿子.....他是我的儿子....”一位愤慨的老父亲手里拿着撬棍上前跃跃欲试。
这时不知道谁在从后面推了他一把,他的撬棍直接砸在了油罐车的车门上,游行的人群一看已经有人上了手便也纷纷卸去了守法平民的伪装,这一刻所有人都是愤怒,无知以及渴望暴力的怪物。
油罐车司机还在用内部通讯频道请求里面的军警出来支援,一眨眼却被凶神恶煞的平民拉下了车一阵拳打脚踢,里面看守的军警发现势头不对也都打开了关卡出来鸣枪示警,换做寻常情况下,联邦暴力机构鸣枪示警一般平民都会选择卧倒。
但是这次却不一样,首先他们出来的军警还没来得及列队就被排在前头的平民挤散,一些军警连防爆盾都没来得及打开。
前排的军警也纷纷后撤留下的是被踩踏在地已经动荡不得的军警和平民,后来的高级督察队在后面摆好了阵型见这种情况也压根不想说多余的话。纷纷毫不犹豫的命令军警对着手无寸铁的人群开了枪,连同还没来得及退走的前排军警一同被射杀大半。
“你他妈做事一直都这么脏吗?”田中艾伦一拳将正在换军警制服的李永正打趴下,他这辈子就没见过做事这么下作到不择手段的人。
“能帮我拿下那个外套吗?”李永正倒是无所谓继续爬起来找身合适的行头想要让自己装扮的像一名军警,时不时装作没事一般催艾伦快些扒拉地上的尸体换上制服,以免等一下那边完事了再屁颠屁颠跑过去集合容易露出破绽,田中艾伦看着眼前这人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照做。
约瑟夫霍夫曼坐在监控室静静地观察了一眼刚刚派出去的高级督察队,右手边的咖啡已经有些凉了,他吩咐副官加了点热水。这位身材无比魁梧的指挥官平时寡言少语,士兵们听他说话最频繁的时候只有在他翻开经书祷告之时。
那本已经被他翻着破皮的经书上面写满了他每日读经的标注和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