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教区最贵的雇佣枪手中介，你就这服务水平？你让我以后怎么敢介绍新客户给你？”

哈桑用无比愤怒的语气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并且说出了这段电话留言，上面显示仅刚才十分钟内他已经拨打这个号码17次。

“如果你给我介绍的新客户每次也只给10%的定金，我情愿不做你们的生意，做中介的也是高风险职业，有命赚钱也要有命花。我不想派完人手还要自己垫钱出丧葬费！”

没过多久哈桑的手机声响起，哈桑急不可耐的接起电话正打算发作，却被对方直接一句话怼在脸上。

听到对方语气强硬再加上自己现在确实有求于人，哈桑的口气立马放软：

“我不会让你垫丧葬费！但是我迫切需要人手，你帮我这一次，我帮你一辈子。”

“说得好像你这辈子会很长似的！”对方依旧不留情面。

“20%！剩下的余款一星期后走外汇账户！怎么样？”

“我们吃这碗饭就要尊重市场，市场价是50%。”中介的语气稍微有点缓和，虽然依旧不依不饶，但是好歹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市场和秦先生的饭哪碗比较好吃还不一定呢！”

“你什么意思？”

“25%！两个星期自动汇余款，外加秦先生的联系方式，你觉得没问题就下单！不然的话...穢水城很大，我不是找不到其他枪手中介！”

电话那头并没有立马回应哈桑，而是经过短暂的沉默后电话的免提音效轻轻响起。

“我赶时间，给你十秒钟考虑！10.....9.....8.....”

“穆斯塔法先生，很高兴认识你！”电话那头的声音换了一个人，这个人明显比之前的枪手中介说话要温和，但是从语气却更具威严。

“你认识秦先生后应该会更高兴！”哈桑知道对方这个架势应该十有八九是能够答应自己的要求，所以心里舒了一口气。

“都高兴！因为都是买卖的一部分！不分你我！”

“我要20个枪手，老练的罐头优先！”

“我们给你40个枪手，同样的价格！替我向秦先生问个好。”

“真没想到秦先生的脸面比我手里的钱还好用......”

“你的钱是面子，秦先生的脸才是里子！合作愉快。”随着对方将电话挂断，没过多久哈桑的手机收到了对面要求共享位置的讯息。

哈桑立马将自己的位置共享，大约过了十分钟就见一辆卡车向他设下埋伏的十字路口处驶来；

无论是穢水城还是教区距离这个方向都有一段距离，中介调遣枪手加上中间的路程少说一小时。

哈桑原本的计划是自己利用地形优势拖住李永正一行人慢慢等待枪手增援，但却没想到中介的枪手来得如此之快，这才发现自己有可能是被算计。

原本这些枪手早就到达预定地点以便更好的待价而沽。

哈桑数了数从卡车上陆续爬下来的枪手刚刚好二十人的时候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想，另外那二十个枪手明显是中介老板头脑一热才打算送予他差遣使用，所以还没那么快到达目的地。

卡车越开越近，哈桑已经可以听到零星的歌声唱着《自由枪手之歌》，哈桑的手指不由自主的跟随歌声节奏跳动，思绪翻涌之际也立马忘记了刚才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