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爷话锋一转,“不过要取出,也不是完全没得办法。”
祁婴继续问道,“有什么办法?”
老五爷闭目养神,沉浸在祁婴独特的按摩手法中。
他道,“我当年自学了人界的周易,也习得一些占卜方法。”
“若是老夫算得没错,孤灯七卷若不被强行取出,那安州城这地脉,将会于一千八百三十万年后,自动崩裂。”
“到时,孤灯七卷自会出世。”
祁婴:“……”
祁婴停住了捶捏老五爷肩背的手。
一千八百三十万年?
他这辈子连它零头都没有活到过,他怕是活不到老五爷口中安州城地脉自动崩裂的时候。
老五爷睁开眼睛,“怎么不捶不捏了?我已经甚久没有享受过如此纯正的捶捏手法了。”
祁婴半倚着回廊上的朱漆柱子,那一双凤眸盯着老五爷。
老五爷清了清嗓子,“不捶不捏,就不捶不捏。小气兮兮的,给老头子我按按肩膀后背怎么了?”
“你要是真想拿出孤灯七卷,就唯有毁掉安州城这一个法子。”
“除此之外,是一点法子都没有的。”
祁婴随手摘下一支被雨水打湿的海棠花,这一秋海棠花色粉中含白,散着清幽香气。
祁婴道,“若是拿不出来,那就不拿了。你好好守着安州城就成。可别让别人抢了孤灯七卷。”
老五爷应声,眼看着祁婴已经糟蹋了他红尘中的秋海棠,道,“你怎么又摘老头子我的花!”
“诶?你去哪?!”
祁婴手拿秋海棠的细枝干,走向十丈之外苏乐所坐的位置,笑道,“摘都摘了,我去给苏乐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