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只觉若是老五爷在场,怕是指不定就会将苏六箫抓去生蒸活剥,寻求原始美食口感。
他沉声告诫道,“慎言。宗训有一,不允在背后议人口舌。”
苏六箫低头反省,应声道,“是。弟子有愧,谢师宗教导。”
寒冬夜深早,潭安郡闹市上的妖散了一大半。宫城中,传出不绝的声乐之音。今夜,声乐之下,郡内之妖,又是一阵好眠。
客栈内,苏六箫早早的歇下。苏乐宿久却寐意不深,听着从宫城中传出的乐声,便合衣起身,打料上街随处逛逛。
此刻,祁婴和陵周二人正坐在临街而摆的酒摊之上,酒摊之处,借了客家门前的几盏灯笼,灯笼烛火明亮。
两人冒着冷风痛饮热酒。
烈酒上头,祁婴只觉头昏脑涨。他这脑袋愈发不争气,醉酒之时,脑中便不断晃过和苏乐的过往点滴。
他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手中烈酒一刻都未停息。这时,他胸口那处久久未愈合的伤口,因酒喝得尽兴,又开始嚣张闹腾起来。
原本,再嚣张,这一身墨黑衣裳,伤口再流血也可不大显眼。只是,祁婴一向饮酒不沾衣裳,再加之陵周素来眼力好,他便趁祁婴醉酒迟钝之时,伸手沾向胸口那一滩湿润之处。
祁婴迷茫抬头,注视着他,“你这是作何?”
静谧。
陵周将手上的这一抹鲜血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