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婴凑近了瞧,奇怪道,“这是怎么回事?”
再往前走,壁画中的画仍是那青山,只是青山之中却不再有横躺的紫衣少年和飞奔至此的白衣少年。壁画里,青山之中,只剩下地上被啃了精光的鸭腿骨头。
这一段壁画像足折子戏,无头无尾,画的是如今还在三界盛传的故事。故事至今虽然都还在流传,但故事中所涉及到的人,却不在一人。
祁婴见苏乐不走了,挨近他道,“你怎么不走了?”
苏乐对着那壁画沉思良久,“阿婴,我觉得壁画中的那两个人……有些眼熟。”
祁婴闻言,正身对着那壁画。
眼熟么……是眼熟的。
天底下写神不写形的人物画,在他看来都是一个模样。
祁婴应着,“虽说有些眼熟,但我们来此还是正事要紧。”
苏乐应声,但往山洞尽头走去之前,他仍是看了几眼那壁画。
半个时辰已过,这山洞绵延无尽,似走不到尽头。
两人越是往山洞尽头走去,就越是能够听到山洞上方传来的噪杂声。按理说,这是不应该的。华长山最多最杂的声音,应是花鸟鱼虫之声,而非车马喧闹之声。
从进入山洞后的走向来看,山洞尽头处应是天九城城中心方向。
这半个时辰的路走下来,若是真如祁婴所想,怕是他们这两人也是已经走到天九城城中心的位置了。只不过那些制造车马喧闹之声的人,是在地底上。而他们,是在地底下。
祁婴小声问道,“苏乐,你说这玉灯不会指错了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