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笑笑搖搖頭道:“哪裏,這全都是朱雀鼎的功勞。我豈敢貪功?”一道溫婉柔和,如鶯啼般的聲音突兀響起:“譚公子乃世上翩翩君子,俊美不凡,文武全才。不但聪颖過人,文采斐然,仁德温恭,而且身懷絕世神功,更兼滿腔濟世澤福天下之宏偉遠志。是奴家見過的最傑出的少年奇才,没有之一。这丹药憑你自己實力煉出來的都不願居功,小小朱雀鼎又岂敢贪功?”譚笑笑與乾坤戒一驚,這個時空杵結界竟有人闖入而他們竟毫無知覺!兩人循聲回頭望去,只見時空杵結界中不知何時多了一位皮膚白皙的三旬左右女子,只見那女子盤著一頭烏黑的長髮,自然地垂在肩上。額上纏著一條青銅色的抹額,抹額上吊著一個五光十色的琥珀,一閃一閃的,煞是好看。豐滿圓潤的臉龐掛著充滿善意的笑容,兩道淡淡的雲煙眉下面嵌著一對如深潭似的大眼睛,發出勾人心魄的春光。飽滿修長的身軀緊裹在一襲黑色的綢緞箭服下,箭袖口露出一對雪白的柔荑小手。腳蹬一對紅色長筒小馬靴,使大長腿愈發顯得修長。外罩一件紅色披風,更顯得風姿綽約,英姿颯爽。一張迷你型小嘴正一張一合地說著話,隱見雪白的牙齒和粉色的舌頭。這是一種熟女御姐之美,嫵媚而不落俗,妖嬈而不輕薄。與陳可兒,卓小小,柳清舞他們之美的區別就是前者成熟,後者青澀。譚笑笑與乾坤戒一人一戒指直勾勾地盯著那女子,看得一愣一愣的。
只見那女子嫣然一笑,恰如十里春風桃花全開,千層冰雪,盡皆融化。讓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有種什麼事都不想去做,只願伴在這女子身旁就心滿意足的衝動。獨有譚笑笑不解風情地對著那女子施禮道:“敢問姐姐何許人也?竟能闖入在下私地?也不知有何見教?”那女子笑道:“譚公子果然如傳說中的謙謙君子,不象某些人如老色鬼一般,色瞇瞇地盯著人家看,還想吃了人家不成?還整天滿嘴跑火車亂叫老夥計,老夥計,怎麼老也老不過你個一百多萬歲的老怪物!”乾坤戒一聽,如五雷轟頂,大驚失色地望著那女子,手指著她顫聲道:。“你,你,你是……。”
“你,你什麼你?邋里邋遢的老東西,我是你姑奶奶!”那漂亮女子板著臉惱聲道。即使是罵人的聲音也是令人那麽悅耳動聽,宛若夜鶯婉囀嬌啼,令人大腦一陣昏眩。只見那漂亮女子旋地轉了個身,彎肘舉起右手駢起食指中指向天,然後昂首面天,神情穆肅,口中不知念了些什麽,一道青光從其中指冒出,在空中迅速結成一朵古銅色的五瓣花朵。漂亮女子從口中又吐了一口青色的鮮血射入那朵古銅色五瓣花之中,那五瓣花快速旋轉起來,越轉越快,形成一個模糊的圓,然後向譚笑笑疾飛而去。譚笑笑不慌不忙身子一晃,那圓形青光擦著他的身旁而過。譚笑笑看著額頭冒汗的漂亮女子,剛欲開口,忽覚右手掌心一陣奇癢,似有什麼東西鑽了進去。原來那圓形青光擦著譚笑笑身旁而過又去勢迴旋,令人防不勝防倏地一聲鑽進譚笑笑的掌心之中。緊接著,譚笑笑發覺自己與碧天朱雀鼎之間的聯繫猛然深進,達到前所未有的親近,就如與乾坤戒及小球之間的關系一樣緊密,親近,相通。譚笑笑驚訝地內視了自己的身體,因為他發覺手掌心的碧天朱雀鼎竟然暗淡無光了,靜靜地躺在一邊。很顯然這美貌女子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譚笑笑雙目一緊,射出凜然的寒光。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閉上了雙眼,深深地吸了口氣,讓心情歸復平靜。然後猛地睜開雙眼,原先眼中的的寒光早已不在,代而替之的是一對清澈平靜的眼神。譚笑笑逼視看眼前的美貌女子,輕緩道:“你是朱雀鼎?”美貌女子聞言一怔,繼而俏臉如百花開放,吹皺一泓春水,水汪汪的大眼晴彎成了月牙,朱唇輕啟:“果然是與眾不同的譚公子!奴家拜服。”跟著規規矩距俯身跪下,斂容正色:“奴家拜見公子,承蒙公子多年來用仙氣滋潤於我,助我療傷,令我恢復靈智。今日又蒙公子用自身元嬰之血洗去我器靈殘垢,終令我得以形成人身。奴家感謝不盡,為報答公子治傷賜身之恩,奴家私下僭越作主已與公子簽訂了主僕契約,請公子恕罪,從此,奴家這條命就交給公子了,願不離不棄守在公子身邊,為公子萬死不辭,祈求公子收留。”
美貌女子剛說完,身後射出萬道古銅色的光芒,將美貌女子襯托得無比端莊聖潔。美貌女子不由自主嚶嚶兩聲,慢慢地閉上了雙眼。跟著身上爆發出令人恐怖的氣息,掀起陣陣熱浪卷起陣陣濃塵,空中隱約有轟轟雷鳴聲,這可還是在時光杵結界中呀!隨著美貌女子身上氣勢節節爆升,從最初的魂器中品升至魂器上品,接著又突破至將器下品,將器中品,將器上品,氣勢還在上升,境界又從將器上品突破至王器下品,又再次突破至王器中品之後,氣勢才緩緩收歇。最終雷鳴聲隱去,美貌女子的修為穩穩地停在王器中品。美貌女子徐徐張開雙眼,望著譚笑笑,又看看自身修為,不由驚喜萬分,感激地叩頭道:“公子擁萬福於身,福澤萬靈,多謝公子降福於奴家。既蒙公子賜奴家於人身,公子又為當世第一才子,奴家鬥膽請公子不吝賜名。”
眾位看官不用猜也已知道,這位美貌的女子正是百萬年前就己存在的,與乾坤戒,小球為同一代的器靈碧天朱雀鼎。譚笑笑望著碧天朱雀鼎,心裏別提有多別扭,剛剛還用這朱雀鼎煉丹,拼命往人家身上塞藥材,又用小金將人家全身燒了個遍,。現在突然變成了人身,而且還是個女的。不過,始終都是要面對,無奈地苦笑一聲,口中喃喃念道:“碧天朱雀鼎,碧天……,如不嫌棄不如就叫朱碧可好?”碧天朱雀鼎與譚笑笑已成主僕關係,自然心靈相通,她當然能感受到譚笑笑的別扭,不由覺得甚是好笑,對譚笑笑的好感更是不斷加強。待聽到譚笑笑賜名時不覺口中喃喃不停念著:“朱碧,朱碧……。”然後欣喜無比,激動地流著眼淚,向譚笑笑施禮道:“多謝公子賜名,奴家以後就叫朱碧。這名字,奴家喜歡的緊。”
在一旁一直石化的乾坤戒看著碧天朱雀鼎,喃喃道:“朱碧,好名字。總比我這叫小器的強,還是少主有文採。不過,我說老夥計,你就是一個鼎,蒙少主元嬰之血塑你人形,你怎麼選擇一個女兒身?笑死我了!”朱碧白了乾坤戒一眼:“老東西,我本就是女兒身好嗎?還有我不是鼎,你才是鼎,你全家都是鼎!”乾坤戒老臉一紅,怒斥道:“在少主面前不得放肆!”跟著身上氣息全開,皇器下品修為暴露無遺,氣勢直逼剛達器王中品的朱碧。朱碧不甘示弱,器王中品氣勢也全開,而且全身冒出紫色熊熊火焰。雖在境界上朱碧不如乾坤戒,但加上這紫色烈焰,竟完全能與乾坤戒抗衡,而且還隱約占了上風。乾坤戒老臉憋得變成紫色,額頭不停開始冒汗,施出抗擊功能,只見他面前凝出一個碩大的方形大印,迎向熊熊紫火。不過,支撐不到半刻鍾,方形大印慢慢融化,竟變成肥皂塊大小,而且還在繼續融化。乾坤戒大叫不好,急祭起銳擊功能,只見那一擊排山倒海,恍如滅世之勢壓向朱碧,這可是元嬰一擊啊!只見朱碧俏臉煞白,嗓門一甜,一口鮮血直接噴出來。
譚笑笑急道:“器爺爺,住手!”說看手一揮,吞噬蒼穹脫手而出,只見一個大漩渦突丌地產生,那淤渦不停地旋轉,帶著令人窒息的強勢洶湧地擋朱碧面前,只見乾坤戒的滅世一擊全被吸入漩渦之中,消失不見。乾坤戒也意識到過了,忙道:“少主,恕罪,是這碧天朱雀鼎太邪門了。以前就是一個稍有靈性的鼎,連人形都幻化不了,就算有少主仙氣滋潤,元嬰之血激化,那也還是個鼎呀,怎麼還會生火?而且這火很邪門,老奴不使出手段,怕無法完身而退,以致一下控制不了。我懷疑它不是碧天朱雀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