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尼克猛然一刀，扎进她的左腹部。

“额啊！”塔亚吃痛，猛然睁眼，叫出声来。

哈尼克见她醒来，于是拔出小刀，治疗伤口。

塔亚还算幸运，第一刀就苏醒了，哈尼克本来的打算是如果她不醒就治好了继续扎。

塔亚双眼布满了血丝，惊惧地看着周围人，颤抖出声，“别......别过来......求你了......别杀我......”她扭动着仅剩的肢体，在地上咕涌。

骑士队员们愤恨地看着她，心中痛快又悲伤，对她的丑态嗤之以鼻。

“您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求求您，别杀我......”塔亚盯着哈尼克，却像是看着过去的自己，低三下四地寻求生机。

一个出生在人类领地的恶魔，东躲西藏，与猪狗抢食，生活好不容易走上正轨，如今又回到原点。

“好，我不杀你。只要你如实回答问题。”

众人闻言，脸色如常。哈尼克所言虽是事实，但其实是要把她活着交到骑士队手里。

“第一个问题。你所作所为的原因，以及是否有人指使。”

“没......没人指使我......我就是想活得好一些......”

说这些话时，塔亚的眼神泛着光亮，望向天上，好像真的看见光鲜亮丽的自己。

哈尼克突然出手刺了她一刀。

“啊！！”

塔亚痛呼，“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您信——”

话音未落，哈尼克就抓住她的头发，凑近盯着她的双眼。

塔亚被盯着头皮发麻，只能一言不发，忍着恐惧。

许久，哈尼克松开了她，继续说道：

“第二个问题。在埃纳雷斯堡期间，吃了几个人。”

“这......这......”塔亚吞吞吐吐，看向四周的骑士，又快速挪开视线。

她曾谋害堡主和其爱子，如今这副样子显然是怕这些家族骑士暴起寻仇，但又知道不能触了哈尼克的霉头。

耗了许久，最终只能硬着头皮说出实情，“四个......”

“都是谁，怎么做的。”哈尼克继续追问。

“有三个冒险者......我用传送魔法......传送角龙......偷袭冒险者......”

塔亚话没说完，凯西三人的神色就陡然阴沉下来，眼神狠厉地盯着她。

凯西咬牙，开口问道：

“是不是有一个被烧死的男人，他是不是还有一个十字架吊坠。”

闻言，塔亚心中有所猜测，赶忙道歉求饶，“对......对不起......我不是......我——”

“你这畜生！”安娜和格瑞特暴怒，挥拳砸在她脸上。

饱含愤怒的拳头势大力沉，一下就把她打出了鼻血。

“对不起......我错了......”塔亚挨着拳头，嘴里含糊地求饶。

但没人上前阻止，就这样看着安娜和格瑞特发泄了一刻钟，也听着塔亚痛嚎了一刻钟。

这期间凯西一言不发，蹲在旁边紧握双拳，把嘴唇都咬出了血。

最终，两人打累了，收了手。

此时塔亚已经鼻青脸肿，唯一剩下还能看的脸也变得血淋淋，像她的四肢一样。

她有气无力地嘀咕，声音小到听不见。

“第四个是谁。”哈尼克不顾她的伤势，继续追问。

恐惧驱动着塔亚，用尽全力发出声音，“堡主的......儿子......对不起......对不起......”

气力耗尽，她筋疲力尽地闭上眼，昏了过去。

最后，她用仅剩的听力听到哈尼克说：

“好了，她是你们的了。”

塔亚心中痛苦又落寞。

恶魔食人，人杀恶魔。

两个物种天生对立，又怎会互相放过。

“果然是骗我的。”

塔亚已无力开口，只是在心中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