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麻衣书生在人面桃花树之前，说的便是这句鬼话，而人面桃花树回答这个问题之后，便直接取走了他的一身血肉精华，涓滴不剩！

这个问题的答案麻衣书生知晓，而这个问题本身的含义，方长却是也想搞明白。

麻衣书生来历神秘，方长甚至感觉恐怖！

这样的大人物，询问的问题本身，就已经是一个大秘密了。

“只是不知，这世上，哪里还有鬼话的书籍，倒是要搜寻一下，翻一下这句话的意义。”

方生听闻方长所言鬼话，却是突兀一愣，而后便反问一声：“什么？”

方长亦是一愣，而后便再次重复一次。

“￥￥@@%……&*@”

方生皱眉，翻身而起，坐在八仙桌前，摊开一张白纸，在其上写写画画。

片刻之后，便将这白纸递到方长面前。

“我似乎能够听得懂这种语言，但其中的具体含义，却是让我有种雾里看花之感，只能勉强识得其中大概含义。”

“或许也不是很精准，但大致的意义应当是准确的。”

方长接过白纸，其上有几个字。

【世，有，神，真，存，否，得，何？】

方长看向方生，眼神之中满是质询。

方生也只能苦笑一声。

“听得懂这种语言本身就好像是我的天赋罢了，这天赋不经开发，能够听声辨意，已经算是尽我所能，只能识得这些含义。”

“何况，主人你的发音似乎并不准确，语言上的东西，往往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这已经是我的极限。”

方长依然盯着方生，眼底的质询消失不见，剩下的，只剩下玩味之色。

方生，似乎是半生不死之人啊。

也对，毕竟是出生在幽冥天下那个鬼地方的生灵，有此神异之处，也是正常。

何况，方生本身便是他的身体的一部分衍生罢了，根本不能算作是完全的生灵。

说他是一堆烂肉也罢，说他是生灵也成。

可不就是既生又死之人？

能够习得鬼话，也属正常之事。

日后寻得教授鬼话的书籍，倒是不必担心自己没有这一份天资，学不会鬼话了。

有着方生作为保底，他肯定能够学得！

方长收回目光，看向手中的白纸，每一行都是方生翻译的一种可能，那么相互对照之下，似乎能够得到真正的含义。

“这世上，是否真的存在神灵？何处得见？”

得出这个结果，方长顿时愣住。

这世界上有没有神灵，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存在！

山河湖泊，大小城池，无一处不存在阴间册封的鬼神之属！

这些都是货真价实受到阴间册封的神灵，据说便是那神话之中的阴间天子册封！

除去这一层，方长还知道，这世上存在神灵的铁证便是请神上身之术！

麻衣书生为何要问这个问题？

又为何，这么一个普罗大众都知道，甚至不能算作是秘密的问题，居然要他一身血肉精华为凭据，方才能够换取？

这不合常理！

不对，翻译错了！

绝不可能是这么个简单问题！

想到此处，方长将手中白纸撕烂，冷冰冰斜睨方生一眼。

“不会翻译就别瞎翻译，怎么可能是这么一个愚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