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 “直面淋漓的鲜血”(1 / 2)肉身穿越:我一人成军,杀上神座首页

去往地铁站的路上,周围的行人与平常并无不同。

看来大部分人还未看到新闻,步履匆忙的也好,悠闲漫步的也好,进出店门,穿过马路,驻足交谈。

间或驶过的车辆和一辆辆小电驴。明媚的阳光下,视野里的一切饱和度都很高,一派祥和美好、充满烟火气的日常景象。

鲁迅说过:“时间永是流逝,街市依旧太平。”

换做往日,高峰会非常享受这样的惬意时刻,可此刻整个胸腔里都盘踞着一股冷气,正午太阳当空也难消去几分。

打开地图软件,查了下去地铁路线,发消息告诉婷婷:“5点半到研究所,晚上想吃啥好吃的?”

进了地铁车厢,拉手广告牌上印着“高峰传媒,与您携手,共创辉煌”

婷婷拿这个打趣过他好几次了:“高老板什么时候不想体验民间疾苦了,可别忘了小女子我呀。”

从东南角,跨过这座巨大城市,到达她的西北角,是一件耗时耗力的漫长旅途。

十几条地铁线路加上数量繁多的延长线,在帝都的地下织了一张网,每天无数的小小的人们,如蜘蛛般,依托这张大网移动,谋求自己的一席之地,在这里上演无数悲欢离合的故事。

两个小时的努力进食,饕餮般的胃进入了暂时的休眠。

一直被掩盖的异样痛苦,开始浮出水面,微微的麻、痒、疼,遍布身体的每一个细微角落。

以前的人生中,身体的任何感受都明确而集中,只要找到合适的姿势,总是能缓解一些,痒了挠一挠也总有效果。

此刻,那种痒,分布渗透在每一个细胞,无处可抓,因为无处不在,由表及里,由内而外,遍布皮肤、肌肉、脂肪、血管、筋膜各处。

尤其是骨骼、骨髓、心脏和脑袋里感受更强烈。

每一丝痒都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同样细微的疼和麻,如影随形,和痒三位一体,像LED屏幕的三原色像素点一般。

这一套组合亿万万缕汇聚到一起,让他真切的明白了,什么叫“欲仙欲死”

高峰不断扭动着,可是无论什么姿势都不能缓解一分。

旁边坐着的乘客,以为他有病或者处于什么奇怪的状态,纷纷避开。他只得走到两节车厢交界的空旷区域。

前一段时间朋友安利的“站桩”要领,突然出现在脑海里,福至心灵,开始尝试。

双脚分开与肩同宽……

脚尖微微内扣,足弓抬起……

小腿内旋,大腿外旋……

盆骨后旋尾闾垂直指向地面,如倚坐高脚凳,微微提肛……

头如悬梁,含胸拔背,肋骨下缘向后靠,核心收紧,如封似闭……

沉肩坠肘,双手抱球……

高峰曾经在家里试过,全然不得要领,不曾想在这嘈杂摇晃的环境里,几乎是在从脚到头过完一遍要领的时候,高峰就已经“入静”。

双脚生根,微曲的双腿如同避震器,地铁的晃动震动都被过滤,越往头顶,晃动越小。

随着“入静”,粗重的呼吸变得轻灵悠长、绵绵若存,烦乱的心跳逐渐沉稳有力,一股力量感由内而外地支撑起来,像夏日里一股凉风,让高峰感到舒爽。

被身体的异样扯得如乱絮般的心神,逐渐收拢,凝成一点摇曳又坚定的烛火,高峰下意识地模仿起中午“失控”时看到的“它”

矛盾,但统一,“既是一,也是万”。

心神中,“烛火”越是凝聚,“光芒”越是盛大,直至成为一颗小米大小的光点,观之有若玉石,“光芒”拂去蒙尘,照彻内外。

这一站,直到熟悉的报站声响起,高峰才退出“入静”的状态。

那股折磨人的麻痒疼还在,但减弱了许多。

掏出手机,微信有两条消息,一条是婷婷说她晚上想去吃钢管厂串串。

另外一条,是前同事刚哥发来的:“今天问了一个长辈,关于咱们昨天讨论的“勇气”,他说了罗曼罗兰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