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下次一定去看望各位，请你们吃饭！”石天龙应付完挂了电话，用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心里感叹着，“看来这个事没有那么快能了结。”想着想着，石天龙眼珠一亮眉头舒展，他此时此刻不由得开始佩服起自己的智商。

石天龙按兵不动坐等施无畏再次上门，果然，没过几天，施无畏再次到公司来找石天龙面谈，石天龙请施无畏在经理室坐下，他依然像上次一样表现得小心翼翼，对施警官客客气气礼数周到，没有丝毫怠慢。

“不知施警官调查陶总遇害案有什么进展？”

“当然是有一些进展的，不然我今天不会再度登门拜访。”施无畏翘起二郎腿，故意放慢语速不紧不慢说出这番话，明显让石天龙感觉到话里有话。

“不知道有什么能配合施警官的，就像我上次所说，我一定尽全力配合。”

“某些人表面配合，但实际上好像不是那么回事，有不少问题恐怕故意隐瞒吧！”施无畏喝了口水，他也不看石天龙只是看着大班台后面墙上的一幅字发着感慨。

“你看这说的是哪里话？施警官若是问到，我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好不好？”

“关于陈立仁的失踪与陶文星的被害，你好像有些什么没有告诉我吧！”施无畏还是不瞧石天龙，刻意制造紧张气氛。

“这个……”

“我是专门去调查过你的，我发现要是真查，你的问题真不小。”

“那是……是。”石天龙有些结巴，后背已经汗湿了。

“当年你跟着陶祝融干了不少胆大包天的事情，不要以为受害者没报案就万事大吉，只要公安局立案，法院才会开始计算追诉期问题。”施无畏终于说出了石天龙最忌讳的话。

石天龙不想再等了，他深吸了口气说道：“施警官，有个事我上次没有说，这个事与案子有无关联我也不知道，我说了供你参考吧！我来这个公司时间不长，新人到这里来难免被排挤受欺负，他们派我去收坏账，你知道的，坏账很多根本就是死账，他们收不回来让我去收，这不就是害人吗！”

“派你去收谁的账了？”

“严子萱欠的账。”

“严子萱？”

“吴城大学的学生，她失踪一年了，所以只能去找她爸爸严立冬，但是你可能不知道，严立冬是精神病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没被关进精神病院，他那眼神都可以杀人，我去了之后，结果可想而知。”

“结果怎么了？严立冬拿刀要杀你不成？”施无畏坐正了身子紧盯着石天龙。

“他不拿刀也能杀了我，反正我当时被他勒住脖子都快窒息了，我就求饶啊！跟他说严子萱在我们公司借了钱，跟他解释这钱是怎么借的，是陈立仁发放的贷款，就这样他才放我回来，这之后不久，陶总被杀，陈立仁失踪，你说这中间会有关联吗？以我想，他严立冬是疯子，他能把陶总杀了？让陈立仁失踪？我觉得不能啊！所以，你上次来我也没有说这个事，我觉得拿不准的事情最好不乱说。”

“那么严子萱失踪与借款有没有关系？”

“我也是来公司后才了解到一些情况，当初陈立仁在公司的时候瞎胡闹，裸贷你听说过吧？据说陈立仁操作过，哎！弄不好，他失踪也许与裸贷有关。”

施无畏脑中立时显现出好多影像，陈立仁，陶文星、严子萱、严立冬……就好像是过电影一样，陈立仁是如何威胁严子萱的，严子萱是如何出走的，施无畏都想象出来了，虽然是虚构的情节，但是这画面里边连细节都分毫毕现，“也就是说严子萱可能是被陈立仁和陶文星逼迫失踪的，是吧？”

“哎呀！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施警官，这次我是真的什么都说了。”石天龙看着施无畏两眼放光，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被采信，悬着的那颗心也算是落了下来。他心想：“这下该把你这个瘟神送走了吧。”哪里想到施无畏更加声色俱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