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进行到现在，也才堪堪五分钟。

四人小队，一个半残，三个脆皮。

看着还是生龙活虎的许诺，众人难免有些绝望，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他们用尽全力也只是让她痛苦，而他们被打中一下就是残血！

郑常刃现在还能站着，还多亏他实力最高！

他是高级灵兵，赵乾渊差一点，还是中级灵兵，而曹锋和杨远幸就是普通人，顶多被灵气滋润了一段时间，能多点气力。

但和面前的怪物比起来，犹如钢铁敲鸡蛋，毫无悬念。

“嘶~好烦呐！我要......嗯？”

许诺刚想怒吼一声涨涨气势，但突然感觉尾巴一凉！好像有人摸了她尾巴一下！

不可能！

在她眼中，全场只有面前四人的热感应，还有屋里那个大胃王小孩的，根本没有其他人！

“什么人！？”

许诺漆黑的双眸一阵转动，赵乾渊也不知道全黑的眼睛是怎么转动的，反正他就是感觉到了。

找了一圈许诺也没找到，只好先压在心底，同时看着浑身浴血的郑常刃，她也清醒了些，必须要逃了！

不然等守夜人来了，她怕是会变成蛇羹，只可惜不能在这里混【灵液】了。

如果不是最近实力提升太快，她也不会压抑不住内心，但警局的监察设备越来越先进，被发现也只是时间问题，她不可能一辈子都不进屋内。

只是...走之前，许诺还有点问题想问。

她转动蛇瞳看向曹锋，轻声质问道：

“曹锋我那么喜欢你，你居然对我不屑一顾！你真的没有喜欢过我，哪怕一点点？”

“......什么鸡巴恋爱脑？”

杨远幸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大姐！现在正在拼死拼活呢，虽然我们是打不过你，但你也不能这么羞辱我们吧？

输给一个脑瘫恋爱脑，也不知道我死后能不能气的变成诡人，到时候我他妈肯定给你脑袋扭下来！

曹锋沉默不语。

许诺心中有些焦急，不知为何她总有一股不详的预感，好像被人盯上了一般，但为了得到内心的答案，抚平自己内心的执念，她还是咬牙继续追问着：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你给我扎头发，为我挡枪，为我做饭，每次有危险都挡在我身前，到底是因为什么！？”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给我这种错觉！！”

“为什么！！快点回答我！！！”

砰砰砰！

许诺的大尾巴，敲得地面阵阵巨响。

曹锋还是沉默不语。

赵乾渊扶着郑常刃，偷偷对他竖了竖拇指，对！就是这样，别说话拖着她，等到守夜者来了，今晚夜宵就是蛇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许诺连连追问都不到回答，眼神中的混沌又涌了上来，刚想出手杀了另外三人，曹锋就开口了。

他语气平淡的，好像在菜市场买菜。

“因为我是队长。”

“什，什么？”许诺微微一愣。

“因为我是队长！”曹锋重复了一遍，缓缓抬头看着这个面目全非的小妹妹，他自嘲的咧嘴一笑：“我是队长，所以要保护你们，拼尽全力的保护你们。”

“但我却是一个失败的队长，我连自己朝夕相处的妹妹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还要警报来告诉我你的异常，这是我的失职。

对不起小诺，要杀就杀掉我吧，他们是无辜的，留他们一命，也是在守夜人那里表明态度。

还记得我教你的吧？

警察为心中的正义而活，但正义是灵活的，维护正义的基础是自己还活着，所以不要死，不要再死了，好么。”

咕咚！

许诺缓缓咽了口唾液，蛇信子不安的来回吐着，看着面前的四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眼眶微微湿润，她对着曹锋伸出大手，想要再摸一摸自己爱了五年的男人，之后她就要逃走了。

此生大概没可能再相见了。

曹锋看见她的手袭来，眼也不眨，微笑着看着她，就像五年前在警队第一次见到她一样，毛毛愣愣的青涩丫头居然被这狗屁世道毁成这副模样。

该死的世界！

该死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