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睁开眼,被漫天的火海所惊吓到。
只听得耳边有个男生在大喊:“快从那个缝隙里冲出去!”
眼前的火海真的开了一道缝,艾鹤儿当时呆愣在那里,她想跑过去,却奈何身体没有力道。
她就那样侧躺在地板上,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火焰越发炽烈。
“来不及了。”一个女声凭空响起:“火太大了,我们要快一些。”
然后话音还未落地,艾鹤儿就感到自己被腾空架起,更准确地说法是像是被一只大手托起。
她惊讶的看着自己悬浮在半空中,以一种非常人的快速度走向火焰中的那个缝隙。
随后,她感到自己被那只大手从那个缝隙中扔了出去。
她在地上滚了几圈,还未等爬起身,突然一块满是火焰的黑色焦木头儿从天花板上砸落下来,正中她的后背。
她疼的呲牙咧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木块儿从身上推开,然后不顾身上燃烧的衣物,开始四下寻找逃生路线。
等她惊觉自己身上的药效早已尽失,已经是逃出来后的事情了。
“然后呢……”听得一身冷汗,冯寻墨看了看桌子上的水杯,忍不住抓起为自己倒了一杯灌下。
“然后?我逃命成功,但背后被烧掉了一大块儿。”艾鹤儿轻轻闭上眼:“我一个人在荒郊野外,守着被烧的干净的废墟过了一夜。”
那一夜,野外刺骨的寒冷抵不过内心的冰霜。
她感到脑袋都要爆裂了,她怎么也不能接受一天前的自己还在城堡享乐,一天之后却成了亡命之徒。
西索与自己的点点滴滴,仿佛走马灯一般在眼前掠过。
原来自己委屈求全的办了那么多傻事啊……她明明从未受过西索的正视,为什么一再执着于西索的感情?
最终,还将自己推到了这样一个地步?
天亮的时候,她看着晨曦一点点侵蚀夜空,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这一哭,终于放下了十多年的执念。
但真正让她死心的,却是她费劲周折,终于逃回城市地带,然后发现铺天盖地都是她自杀的消息。
说什么她抑郁多年未能治愈,行为一直反常,曾毁掉过丈夫的生意……还试图对其他人行凶。
总之,各种不靠谱的言论都将她指向了不利的地位。
所有的人都在交谈,她的死多么理所应当。
作为本国乃至世界的知名望族,这种事情引发了大面的关注。西索甚至出现在电视采访中,并对患有精神疾病的妻子的自杀事件,表现出了极大的哀痛。
身边的人都在争论,西索是个多么可贵的青年才俊,这样的妻子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
能制造出这种舆论的人,只有西索。
艾鹤儿冒着生命危险,去参加了她所谓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