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五点点头,走到高台的边缘,那里有一个小型的控制台。
他按了中间的一个绿色按钮。
高台下方外侧的墙壁上,分割出一个大大的方块儿。
然后方块儿缓缓翻转,翻过来的那一面竟然是块儿同等比例的液晶屏幕!
“夏小美女,看着啊。”许嘉笑嘻嘻的趴在高台的栏杆上,他看着灰头土脸的夏妍楚,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鸠五按下控制台边缘的一个键。
高台发出微微的轰鸣声,屏幕闪了几下白光,然后显示出新闻画面。
“现在播报时事新闻:夏氏集团于半个小时前,突然爆发财政危机。市面股票跌价惨重,专家分析夏氏面临破产预算。”
“夏氏集团的财产报表公布于众,其中多处引发群众质疑。现有关部门已介入调查此事。”
新闻一条接一条,夏妍楚嘴巴惊讶的张大。
“许氏家族撇清与夏氏的关系,称之前的联姻为子虚乌有。”
“许氏负责人表态,不会帮助夏氏度过此次难关。”
夏妍楚瞪大了眼睛,她抬起头,对上郑子瑜冷淡的目光。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夏妍楚痛苦的大喊,她不停地挣扎着想要站起身,但黑衣人死死地扣住了她的肩膀。
她面色死灰,紧紧地顶住郑子瑜:“是不是你做的?我家怎么可能好端端的出问题?”
“这要问你自己。”郑子瑜的眼中没有一丝感情,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充满磁性,但语气冰冷到了极点:“好端端的,怎么来招惹我。”
夏妍楚打了个冷颤,她见过郑子瑜生气,却从没有他见过这般冷疏的模样。
“滴”仓库大门外传来车子的鸣笛声。
许嘉拍了拍西装外套上的灰尘,朝门口的保镖挥了一下手。
仓库的大门发出“吱呀”的刺耳声,一辆黑色的甲壳虫轿车慢慢驶入仓库内。
车子在仓库中心停稳,然后驾驶座下来一个瘦个子的男人。
男人走到车后座的位置,将车门打开。
夏妍楚瞪大了眼睛,因为她看到自己的父亲从后车门走了下来。
“爸!”她激动地大喊着,想要站起身,却被紧紧地按在地上。
夏父穿了一件浅灰色的西装,但看起来似乎没有熨烫整齐。
他拄着一根黑木手杖,表情非常平静,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女儿,便抬头望向郑子瑜。
“不请自来。”许嘉趴在栏杆上,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倒是省了我们去找他?”
郑子瑜没有说话,他就坐在太师椅上,单手搭在扶手上,半撑着脑袋俯视着夏父。
“许家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夏父终于开口,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异样:“我知道是你在背后做的手脚。”
“证据呢?夏叔,没有证据就想来讨伐我?”郑子瑜懒洋洋的扯了个笑容,完全没有把夏父放在眼里。
“我知道你有些本事。”夏父冷笑道:“单凭你那一张黑金卡,大概就能为你引来不少人才。”
郑子瑜撇撇嘴,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但是你还是太年轻了。”夏父背着双手,眼神凌厉:“想凭这些手段就能扳倒我?做梦!”
“夏叔,这话真不适合从您嘴里说出来。”旁边有下人斟好了红酒,郑子瑜顺手拿起一杯:“我一直以为下药这种蠢事,是年轻气盛的人才能做出来的。”
倒在地上的夏妍楚,闻言张了张嘴,她双眼呆滞,模样看起来蠢极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夏父也感到有些羞耻,他已经后悔了千万遍同意女儿的蠢主意,但他此时依旧要硬撑着面子:“我们两家世交关系甚好,如此亲上加亲,不是更妙?”
“说的对呀!”许嘉也坐回了椅子上,他一脸认真地对郑子瑜点了点头:“不如你再考虑一下这门亲事?”
郑子瑜握着红酒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红酒泼到他身上一般。
许嘉哈哈大笑。
“还有你。”夏父看着许嘉,额头有青筋微微凸起:“出尔反尔的小人!一把年纪怎能如此不知自重!”
“骂的真没水准。”许嘉嫌弃的摇摇头:“最后那句话也可以原样送还给你。”
“你……”夏父为之气结,他将手中的手杖猛地击打了一下地面:“你们不要太过分!”
“夏叔来这的目的是什么?”郑子瑜嘬了一口红酒,似乎对味道不太满意,他将酒杯放在桌面上:“不辞辛苦找到这里,也是很不容易。”
梨花精看到他放下的酒杯,于是两眼放光的又将酒杯拿起,放在鼻子前闻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