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紧张着,我能感觉的到。
我感觉着自己突然在这一刻,自己就成了一座山。
但这一时刻我能感觉的到,我的灵魂在跳动着,用尽着自己生命的力气。
什么是山?是在那儿,我能感觉的到。
什么是海?是在这儿,我能感觉的到。
我能感觉的到,这一刻之间,我的灵魂连接在山与海之间。
我仿佛又能感觉的到,这一刻之间,我的灵魂化成了山海,不是山与海,而是山与海连接着成了一个整体。
我仿佛在深海的黑暗中,在山林中,没有了呼吸,只有自己的灵魂在跳动着,我能感觉的到,自己好像在欢喜着。
只是为什么欢喜着,欢喜着什么?
是因为这一刻山与海成了一个整体吗?
是因为山没有距离,海没有深沉?
是因为自己站在山海之上,终于落在了自己的灵魂之上,自己的欢喜之上,自己的自由之上,自己的心上。
这一刻,我不知道多久了,这一刻我不知道窒息了多久,这一刻我不记得孤独了多久,这一刻我不知道自己逃了多久,这一刻我不知道自己的灵魂流浪了多久。
我仿佛突然就跳在了天空之上,见着天空之上那一轮月圆。
我突然又可以呼吸了,我带着大海的海水洒落在大海上。
我拼命的呼吸着,在天空之上,在云顶之上,在那一轮月圆之下,我努力的拼命的呼吸。
被窒息着我,孤独的我,被驱逐的我,没有自我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迷茫的我,没有了灵魂,也没有了可以依偎的地方。
我听见隐隐约约的鸣叫声音,像是轮船的声音,但是茫茫不见岛屿的大海,我却并没有见到。
那鸣叫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的越清晰,像是亘古的呼唤,像是自然的轮回,像是自然的低语,像是生命的无奈。
我又再一次的跌落,我能感觉的到,我的灵魂也再一次的跌落。跌落着与天空之上的海水在流淌着。
我以为这是月光落下的窗户,却不知道这是几百吨重的蓝鲸跳跃在月光下张开的口。
狰狞的血口,一排排的獠牙,看不尽的黑暗,见不到光的孤独,这一次大抵是不用逃了。
我的灵魂,我心中那触之不及的山海,见不到的地方,远方上的人,孤独的不知名的岛屿,破碎着又落入冰冷中的眼泪。
我曾经在深海的黑暗中打开了一扇窗户,可不是我关上的。
我忽然感觉彷徨着,不知所措又无能为力着。
我们总是这样,又那样,想要白月光,却总在白月光的后一天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