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聚精会神想着,忽然听到低低一声嗤笑,我心里一颤。只听沉熠道:“魔主不也是一样无聊的紧么?若不是这鬼车,恐怕魔主还在妖界游荡吧。”
鬼车!
“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快让大家撤走!”那红的像火苗一样的光,不正是九头鸟的血!如此说来,这里已经变成那鸟的圈地了,再待下去,必有危险!!
再勇猛的士兵,在妖兽圈定的地界,也不能与其硬碰,更何况还有这么多修为尚浅的小将!
“悦漓!回来!”镜玄忽然语气加重,把手朝着我伸过来。
我这才意识到我已经走到沉熠面前,拽着他他一只手指给他看。
多可怕的习惯。
从前我与他每一次出征,他总嫌弃我聒噪,不爱认真听我讲话。是以我每次有新发现,总是这样引着他去看,像在邀功一般。
回过神来,我猛地松手,他却在我逃开前反握住还拍了两下,沉声道:“悦漓,你关心我。”
“放屁!”我刚要发火,他却骤然放开了手,又解下来玄色斗篷盖在我肩上:“夜深露重,圣主不要着凉才是。”
这么客气!冠冕堂皇!
我恨的咬牙切齿。
镜玄压抑着怒气,一把将我拎到身边,又把斗篷甩在地上:“悦漓早就用不着天界费心,尊上还是不要做烂好人了。”
鹤白原本领命去整顿军队了,回来看到这一幕,扬声便骂。
沉熠不说话,只是挑了下眉看着我。
镜玄似要把自己的外袍褪下来。
我脑子一抽一抽的疼。被他握过的手,手心干的发烫。
看来不好的习惯还真是会惹麻烦。
得改。
镜玄已经开始解最后的盘扣了。
真是
“够了!都给我停下!谁要你们这破衣裳!”我胡乱发了通脾气。真是让人火大。
他们都愣了,我也没管,兀自走了。
我得静静。
在野地里走了几圈,准备回到客栈的时候我已经冷静下来了。
毕竟眼下最重要的还是鬼车与簿天,只要说服天界将这鸟交由我们,大不了以后躲的远远的,再不相处就是了。
于是我迈着轻快地小步伐往回走。
等等我应该没记错路吧…这里原本应该是
我的客栈???所以这堆废墟是我的客栈??
漫天的灰尘里,沉熠将他那把木剑收在背后,傀骨受了伤倒在一边,祭生与镜玄分站在沉熠两侧拿刀指着,鹤白因为参与不到这场高水准战争,在一旁骂得起劲。
傀骨偶尔还要和他对上几句。
我的脑子又开始一抽一抽地疼了。
我觉着我可能还需要再去转上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