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雅兰舀了一口汤,语调清冷,“嗯,不过主要是公司要在美国发展一个大项目,比较重要,至少得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完成,需要我亲自过去监督。”
乔惜然听见她语调里的冷漠,不知怎么突然有些没了胃口,讥笑一声,“我看得出来,同样是你女儿,你在乎诗意远远超过我。即使她十五岁就去了美国留学,很少回来,但你每年都会抽空去美国看她。甚至特地为此把很多公司的项目发展在美国,只为了有更多的时间可以跟她相处。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让她回来?何必把一个疼爱的小女儿放在远方思念,而把一个让你厌烦的大女儿放在眼前影响心情?”
邓雅兰的脸色阴了下来,放下了汤勺,语气冰冷,“诗意十五岁去美国留学,一部分确实是我的主张,但更多的是她的意愿。所以,她不愿意回来,想待在美国生活,我自然不会强求她做不愿意的事情。原因就这么简单。”
乔惜然听了心里不由得觉得可笑又可悲:你不愿意勉强诗意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那你就可以强求我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跟一个自己毫无感情的人共度一生吗?
只是,她最终还是没有反问出来,这个问题,似乎在邓雅兰的霸权主义面前,毫无意义。
乔惜然咬了咬唇,抬眼看她,“那你,会去看爸爸吗?”
乔颂阳这么多年来一直在美国治疗,虽然如今已是植物人,但生命体征平稳,指标都正常,若是这样下去,或许会有苏醒的可能。
乔惜然自五岁那年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会跟她说话,逗她笑,带她出去玩的父亲,她一直渴望,能够再跟他回忆以及重温那段童年时光。
即使乔颂阳远在美国治疗这么多年,但乔惜然都会每三个月就去美国看他一次,给他唱唱歌,念念报纸,说说她最近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