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衍……。”
“不想见我吗?”
“想见。”桑衍回过头,黑沉的眸子里隐约是白狼的影子,她视线偏开了些,又重复道。“我想见你。”
小铃铛随着她的动作落在耳畔,白狼心中一动,控制不住的伸出手落在桑衍发间,又被桑衍本能的握住。
女子般修长白皙的手指,被对方握在娇小细瘦的掌心,缓缓合拢。
……
一位老者站在白楼之前,身后是昏昏欲睡的青年人,他用手中的木拐敲了敲青年的腿,吩咐道。“一会儿……有人会过来,放他进去就是。”
“诶?可是师父,白楼还没到开启的时间啊。”青年揉了揉眼,艰难的清醒过来,他看了看天色,以为是自己困糊涂了。“已经傍晚了吗……”
“多话。”老者阴沉着声音训他一句,干枯的手指轻抚拐杖的把手处,若有所思的回答道。“叫柳余书,记得了?”
“哦……”
青年回答的十分不情愿,但老者也不欲与他多说,直接转身离开了白楼,走出几步又拧着眉回到青年面前,气哼哼吩咐道。“你师兄要是从这里滚出来了,就叫他去找我,你要是再敢放他走人”
“我保证!保证!”青年在心里默默的对师兄说着对不起,见老者终于离开了,这才坐回白楼门阁内的小桌前,准备先休息一会再说。
说起东亭的藏书数量,就是历代院长恐怕也说不清。
光藏书阁就有数个,随便相关的旧籍抄本都可以独占一楼,不断有人翻阅,从中生出自己的智慧,整理成简,又作为新的一本置入其中,学生们来了又去,无论研读多少也只是沧海一粟。
对外开放的书阁总是被各地学者所占满,若不是以空间相关的诸神分割成域,恐怕早就倒塌过无数次了。
不过其中人气最高的,反而是由书阁主事亲自坐镇,无通行者禁入,书籍不许外借,偏只在傍晚开启一小会儿的白楼。
也许是因为只有三年院才能申请通行,所以白楼就成了一二年院少年们对未来的寄托吧。
不过平日的白楼还是略有些寂寞的,因为位于三年院再向前最偏僻的角落,得到通行的人又极少,在不开启的时候几乎没有人会往这边走,安静的连风吹落叶都是乐曲。
白楼外门突然被推开了。
“哦哦。”青年梦游似的起身,手挨在背后那道沉重冰冷的屏障之前,命魂中的气息溢出,于是屏障如水雾般逐渐散开了。
柳余书踏入屏障的步子略急,不自觉向后看了一眼,青年毫无察觉的坐回原位,而屏障奇怪的凝固了片刻,才又漫上来将书阁封锁。
柳余书始终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他大步走向白楼深处,沿着阶梯一路向下,直到周围已没有任何生物存在的痕迹,才回身压着声音训斥道。“你怎么回事?若是被发现了你绝对没命离开知道么!”
昏暗空旷的地下书阁中回荡着些微尾音,令柳余书猛地收声,他见对方不肯回答,才略微缓下语气。“行了,有什么事快说,这里也不算安全。”
片刻,空无一人的书架间有个细声细气的女音解释道。“之前的实验又失败了,不过似乎试验品不会受到其他诸神的影响。”
“这种事你回去再告诉我不也是一样的么?!”柳余书终于抑制不住的提高了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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