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越顿时大惊失色。
聊得好好的,怎么就拔剑了?
“子房,你还很年轻!”
“千万别走到违法犯罪的道路上!”
“嗯?”
张良则是不明所以,他随手舞了个剑花,而后将剑柄递至秦甘面前,叹息道:“我知道秦君心中有气。怀疑秦君,更是上刑。可自秦君失忆后,言行举止皆是大变。良,不得不防……现如今伤了秦君,良也无比愧疚。还请秦君持剑,良绝不还手!”
“啊?”
“秦君,动手吧!”
“别别别,你把我打晕就行。”
“秦君不必再试我!”
“……”
这都什么跟什么?!
看来他们是指望不上了,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自己。秦甘环顾左右,瞧见远处的石磨便作势要冲过去。
“秦君!”
彭越顿时大惊。
他可真是倒霉,遇到这俩活祖宗。一个要拔剑自残,一个往硙(wei)上撞。他快步上前,挡在石磨前,用腹部硬吃下秦甘的铁头功。被撞得是翻江倒海,差点没瘫坐在地。
“老彭,你拦着我作甚?”
“秦君,别冲动。”
“既然秦君如此,那良便自刺一剑,就当赔罪了!”
张良作势便高高举起利剑。
彭越只得艰难起身阻拦。
“够了!”
“都别添乱了!”
彭越抢下利剑,看向秦甘道:“秦君,此次是我们考虑不周。可你失忆期间,实在是变化太大。言行举止好像是换了个人,吾等也是不得不防。”
什么叫好像换了个人?
这是真的换了个人!
对了,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秦甘又拍了拍脑袋。
他披着秦始皇的马甲,靠着对历史的了解,也没人能发现端倪。就算发现了,可有几人敢对皇帝不敬的?而他本尊不同,接触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亡命之徒。张良没直接劈了他,那都是看在这些年的面子上。
关键是秦始皇对他一无所知,想装都不知道怎么装。特别是面对张良这样智谋如妖的聪明人,不被怀疑才有鬼了。他们俩这么些年可都是朝夕相处,彼此都熟的很。他的很多习惯,张良再清楚不过。秦始皇就是有通天的本事,恐怕也会被看出端倪来。
关键是,这是他的身体啊!
受苦受累的可都是他本尊!
要是不能换,那秦甘也无所谓。可就目前来看,还是有可能再互换的,那他岂不是还得吃苦头?
“子房,秦君真的恢复了吗?”
“正常,他一直这样。”张良收起宝剑,轻声耳语道:“秦君喜欢自言自语,用他的话说,他就是内心戏比较多。其实,就是心机城府比较深。如此,才是真正的秦君啊!”
“……”
是这意思?
彭越是愈发摸不着头皮。
他和秦甘有些交情,但相处不多。看着又蹲在墙角画圈的秦甘,总觉得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