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二十八、有一种永恒叫再见(1 / 1)二哥小强首页

今天又戳老板的肺管子了,老板今天让我彻查一个外地项目的费用,我查出来的都是老板来视察时,项目工地招待老板的吃喝报销,我当着几个董事的面逐一列举老板的罪行,我是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这样下去还能演到大结局吗?我以前不是这个样子,是最近壮阳药吃多了吗?我一路上浑浑噩噩,惶恐不安,毕竟这把年纪了,不想丢掉工作才是首要的。我回到家,女儿就嚷着要吃水果捞,我心不在焉的点了一份外卖,送到后发现里面有女儿最讨厌的芒果,于是开始喋喋不休哭哭唧唧,我顿时火从心中来,对着她就是一顿怒吼。。女儿哭的很伤心,我很是心疼,哄了好久都无济于事。

我承诺过不对她发脾气,但是男人的承诺有时就像厕所里用过的手纸一样一文不值。

离最后的毕业只剩下几天的时间,二哥张罗最后一次班级聚会,我们都很开心,虽然知道快乐的时光都是短暂的,分别才是永恒的。老大穿上那件久违的中山装,二哥也和秦如岳穿上了情侣装的班尼路,三哥拿出尘封已久的尤克里里准备弹奏一曲《两只老虎》,四哥也穿上了他勇夺校运会排球比赛第八名的运动服,五哥卖掉了电脑找了一个照相馆给我们每个兄弟照了一组合影叫做《兄弟勿忘我》,老六说他既然毕不了业,就留在当地和二哥租房子陪二哥一程。我很失落,没有才艺也没有班尼路,只能准备好肚子和大伙一醉方休。对面宿舍的兄弟们走的走逃的逃,只有王老大带着阿黄来参加毕业聚会,女生宿舍无一人缺席,各个打扮的花枝招展,虽已不是豆蔻年华,但更不是徐娘半老,足以让我们这帮穷屌丝赏心悦目,喝酒不用下酒菜。我们一个男生一个女生交叉而坐,秦如岳小鸟依人般紧挨着二哥,安静又端庄,脸上浅浅的笑容宛如一个嫁给了爱情的幸福女人模样。老大挨着大娟姐,没有看出来爱情,他俩勾肩搭背像极了拜把子兄弟。但我为什么要挨着狗老六,这个始终摆脱不了低级趣味的人,右边的女生还是班级里最丑的女生。

二哥率先来了开场白:大学生活短暂又深刻,痛并快乐着,感谢缘分让我们相遇相知,愿我们大家的未来都能够通过努力而有所得,希望我们的友谊像圣诞老人的常青松一样四季常青,不要忘了我们在彼此的生命中曾经走过。话音刚落,一众女生中就有的开始抽泣了起来。靠!一个哭带动好几个,然后连成一大片,互相搂抱,最后演变成嚎啕大哭。二哥杵在那端着酒杯完全不知所措,坐下也不是,站着也不好,大家都等着他继续说点什么好控制下局面,我们望向二哥,他憋着嘴皱着眉,半晌挤出一句话:都别叫唤了,都给我闭嘴。

这个狗老二,刚才还是作诗的迁客骚人,现在变成了人见人恨的臭流氓,真煞风景!

接着我们每个人都提了一杯酒,说了一些祝福和怀念的话。好几十人的场面,第一轮还没结束就有人吐到了桌子上,一开始大家还都正常,第二轮开始就不那么正经了,老大说要拿枪把那些抢别人女朋友的都给毙了,老三也不知道把尤克里里丢哪去了,拽起旁边女生的胳膊就弹起了《两只老虎》,直到秦如岳提酒,直到她站起身缓缓的说:“我带着期待来到这里,收获了珍贵的友情和不渝的爱情,我很知足,体验了失去,才懂得珍惜拥有,如果时间有记忆,它一定不会让你忘记我们曾经共同拥有过的,如果你不慎迷了路,也别忘了许诺与你相伴一生的人正在不远处等着你,如果你此时此刻是幸福的,那就请干了这杯酒吧”。秦如岳的脸上始终洋溢着笑容,念及过往,不畏将来,宠辱不惊,坚韧不拔。

老六像是受到了惊吓的发情大种马,腾的一下窜起来,差点没给我掀翻在地,大声喊:“敬二嫂一杯,说的太好了”。我刚坐起来就看到,老大,老三,老四,老五纷纷战了起来,我也迫不及待的端起酒杯大喊:祝二嫂身体健康,天天快乐!

后来的后来,我不知道是我喝多了产生了幻觉,还是怎么的,熟悉的一幕再次上演,老三弹着琴,我们唱着歌,老六又和王老大搂抱在一起跳舞,阿黄还是蹲在角落里喷涌着,那首歌怎么唱来着: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我一听歌里有酒,我马上拿起酒瓶子去找二哥,二哥当着秦如岳的面亲了我,这个臭不要脸的,他好像要发情。我俩干了一瓶酒之后,我恍惚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于是我跑进厕所,正要宽衣解带,我一看,靠,这不大娟子吗,趴马桶就不停的吐,我一看好像吐得很辛苦,感觉吐了得有好几十斤的样子,我忍不住上前拍了拍她的后背,拍了两下我突然觉得不对,马上冲出卫生间,看了下门口的牌,还好是男厕,我顿时吐意全无,尿都吓回去了,我赶紧回去找到老大,让他去厕所看看大娟子,这个狗老大,已经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女生们酒也不喝了,就是忙着照相,咔嚓咔嚓一张接着一张,就连平日里腼腆的像小绵羊的女孩子也搂着老三和老六咔咔一顿合影,我气不过,我过去拍拍他俩肩膀说:“差不多得了啊,该我了”。

那一晚我忘了怎么回到的宿舍,我们都喝多了,大家都没有保留,老大当着全班人光着膀子与我们坦诚相见,不停的拼酒,他甚至觉得还不够坦诚想要把裤子也脱掉,我们立马制止了他,他却说:不喝拉鸡巴倒,我洗漱去了”。说着,他端起酒杯就往外走,我们是真担心他再走到隔壁吃饭的屋,给人桌子尿了。

我很想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