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说归说,做归做。
到了晚上,胤禛还是照旧出现在了乌日娜的蘅芜苑中。
“阿玛是个粗人,在贝勒爷面前失礼了。妾身替阿玛向贝勒爷请罪。”
胤禛刚进来,乌日娜便跪下请罪。
“起来吧。”胤禛坐在主位上,看了看乌日娜道:“你阿玛长久不进京,礼节仪式不熟悉,我怎么可能怪罪于他。”
乌日娜站起身,柔柔地靠在了胤禛的身上,边上的男子如今二十多岁,明明正是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时候。
但在更多的时候,他总是展现出了与年龄不相符的体贴。
比如今日之事,虽然乌日娜并不觉得是件了不起的事情,但是也没想到胤禛一句不提的就揭过去了。
他果然是喜欢自己的。
乌日娜心中洋洋得意,又一次将自己和后院中的其他女人拉开了距离。
第二日一早,胤禛走后,苏培盛又折返了回来,拿着一个红木掐金丝的盒子一路跑了回来道:“贝勒爷一大早便让奴才去冰窖里寻这宝贝,奴才一找到便赶紧跑着送来给格格看。”
苏培盛亲自揣着那盒子,打开以后还冒着寒气,里边是一颗朱红色的荔枝。
看着乌日娜面露疑惑。
苏培盛道:“此物名为妃子笑,生于淮河以南,是咱们康熙皇帝赏赐给各位阿哥的,贝勒府中也只得了两颗而已,贝勒爷惦记格格,命人放在冰窖中冻着,这不,您和贝勒爷和好了,贝勒爷便赶紧命奴才启了出来。”
乌日娜摸了摸那红色的壳道:“摸着倒是坚硬,既然赏赐的是两颗,那另一颗给谁了?”
“哎呦,哪里还有多余的赏赐啊。”苏培盛陪着笑道:“第一颗贝勒爷当场自己就吃了,后院之中,格格您是独一份的呢。”
“扑哧。”乌日娜这才喜笑颜开,又问道:“那这东西为何叫妃子笑呢?”
苏培盛解释道:“这妃子笑可是有典故的,前朝有位杨美人深得明皇宠爱,艳压六宫。这位妃子最爱吃荔枝,为博美人一笑,明皇便命人从岭南快马加鞭一路送到长安城,传为一时佳话。”
“当时便有大诗人杜牧写下‘一骑绝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乌日娜越听越高兴,这岂不是说明自己在贝勒爷心中,便和那个艳压六宫的杨美人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