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18.我该怎么帮你呢?(1 / 2)大阪最强道士首页

与进庙烧香不同,做法事不一定非要上午。

难不成有人晚上见了鬼,看看时间,跟它对坐等天明?

同时,陈最也能理解校方为了不造成坏影响,而选择放学后这个时间邀请他过去。

下午,作法材料准备好之后,他给法善寺招待处打了电话,本想问问小和尚怎么与大江小学谈的,主要是价格…

但知客僧说川本健次郎外出了,并不在寺内。

陈最估摸那和尚八成又找了什么理由不念经,去找小晴子约会。

说起晴子那姑娘,着实把贪财好色的小沙弥拿捏住了,还是有些东西的…

根据他们道佛双侠以往的套路流程,对外报价大抵也就五十万左右。

按照这个标准,陈最思考一阵。

从收拾好的书包里往外捡出一些超额的道具,一分价钱一分服务。

好比洗澡,你花普通的价格,就享受不到金牌的温柔。

...

喂狗,遛狗。

等太阳从柠檬变成鸭蛋黄的时候,他背上炸药包,去了学校。

迎面三三两两的日本小孩儿结伴回家,聊的都是手冢治虫最新的漫画真好看,或家庭作业真麻烦,童贞满满。

巷子柏油路两边的草尖随风摇摆,过了小溪上的石桥,对面就是大江小学。

校门口,学生鱼涌而出,笑声欢快,脚步跳跃,与早晨进校时的沉闷完全不同。

陈最特意在门口拗了一会儿造型,却没看到自家机缘的身影。

最后人都走光了,也没见到,便耸耸肩膀走进了校门。

六层楼,土操场,墙边栽种着槐树和樱花树。

正值樱花盛放时节,风过,落英缤纷。

校园在白天,永远都是暖色调,夜里则有些阴森。

在甬道上走着,陈最遥遥看见教学楼门口平地上,站着一个很矮的秃头男人。

中年模样,衬衫西裤,不用猜便知是那个给事务所打电话的后勤主任。

此人姓麻将牌,九条。

有两名年轻些的男老师这时从楼内搬出一个方桌。

是为陈最准备的供桌,也就是简易版法坛。

到近前,秃头主任热情地跟陈最打了招呼,只是眼神里的错愕、惊讶和怀疑难以完全掩饰。

陈最懂。

因年轻和过分的帅气,他经常被第一次见面的客户怀疑业务能力。

二话不说,他自‘老地方’抽出一张道具黄符,指甲不经意间抠破糖衣,白磷遇风便燃。

顺手一扬,符灰飘散。

口称无量天尊,陈最淡淡凝眉。

“一进校门,贫道就察觉到此间有邪祟。九条主任,事不宜迟,人可都清退了?”

秃头主任被这手拿捏住。

当即说老师学生都走了,一会儿这两个搬桌子的年轻教师也会离开,但他自己被校长安排留下来作陪…

说到这,露出委屈。

抓鬼,他也怕啊。

当下便打着小心委婉问陈最,这种事会不会有危险?

“放心,您什么都看不见。当然,如果看见了…呵呵呵。”

他神叨叨留了半句,三声呵,秃头主任的心跳也空了三拍。

再度拿捏。

背着包,陈最在水泥甬道上游走。上看看下看看,最终站在一处颜色深褐的地面。

他问:“这就是案发现场?”

秃头主任点头,心道阴阳师的开场白怎么和来调查的笹垣刑警一样呢。

陈最让人将供桌就压在这里。

他放下书包,先穿工作服,再铺桌布。

香炉燃香,水碗摆好,倒满酚酞溶液。

桃木剑就位。

“邪祟将至,凡人退避!”

秃头主任一溜烟跑到围墙边的一棵树下。

陈最摇着三清铃,独自绕场走了一圈,在花坛边偷偷丢下半块“妖孽”板砖。

回到供桌处。

“敕敕洋洋,日出东方,吾赐灵符,普扫不祥。”

跃起,摇剑花,插入黄符。

白磷遇氧…

符灰和不起眼的小球落碗。

片刻,紫红“鲜血”汩汩冒泡。

“妖孽现行!”

轻按剑柄。

“妖孽看剑!”

板砖炸碎。

伴着远处惊呼...

老三样表演完毕。

用时不到十分钟。

偷瞄依然等在树下的客户,连陈最自己都觉得过于草率了。

主要是场地太大,这套在普通宅院应对的剧情,就显得略微…单薄。

他想了想,决定临时加点Freestyle。

陈最将秃头主任喊了过来。

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罗盘和一摞低端无白磷复印款灵符。

他表示抓鬼很快,杀鬼更快,高手对决都是一招定胜负,而且这是新鬼,好对付。

反正就是草草做些解释。

又道:“为了阴气不影响小朋友的身心健康,我送贵校一些昂贵的灵符。你跟着我,我说往哪贴,你就贴。”

说完,擎着罗盘绕着操场开走。

花坛、树干、篮球架、门口保安室…一圈之后,灵符薄了三分之一。

陈最又问那老师是从几楼蹦下来的。

“顶楼天台。”

主任回身朝头顶指了指。

陈最说那里也要贴,各个楼层都贴,反正便宜。

主任支支吾吾说天台的门上锁了,这几天没人敢上去。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想去。

“没事,我自己上去。”

“那您小心。”

接过符纸、胶水和天台钥匙,陈最把罗盘交给秃头主任拿着。

空荡的教学楼的确很阴森。

这边的走廊里不挂名人照片和格言。

上面都是小学生的手绘、手工作品。稀奇古怪、五花八门,什么都有,童趣十足。

隐隐的,陈最闻到了书香气。

天台上有太阳能热水器,还有空调总机和电源总机以及两个大水箱。

从这里眺望整片大江区,最穷的这旮旯,基本没有高楼,全部是低矮建筑。

西边再远,便是金黄一片的大海。

走到楼层边,他探头出去向下看了看。

楼下仰头的主任向上摆手,示意他注意安全。

这个高度跳下去,人的内脏都会震碎。

如果不凑巧砸在花坛边的铁栅栏上…就不完整了。

据说那男老师就不大凑巧。

念了一段《往生救苦妙经》,把符纸在四周随意贴了几张,陈最又回到楼内,逐一楼层的楼梯拐角也都贴上一张。

手里最后剩五张,洒然送给了主任,让他带回家,或者贴在办公室。

主任赞美他够意思,并递来厚厚厚厚一个信封。

陈最愣住了。

看厚度,哪止五十万?

粗略一掂,最少二百万!

对方踟蹰说这个价格也不知道行不行,他则老神在在道:

“随缘。要发票不要?”

“诶!做法事哪能要发票?”

他自己可截留了二十万呢。

双方相视一笑,很暧昧。

正待陈最要收拾东西脱道袍时,教学楼里突然隐隐传来一声不太真切的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