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黄煌眼中，这还远远不够。

黄煌淡然：“你以为我在和你商量？你是我的晚辈，我说什么，你照做。”

“是的，师父，弟子明白。”泷星颓然道。

“哈哈。”黄煌难得笑出声来，笑得粗犷，“你都还没加冕礼，急个什么，记住，心如止水。”

“当你遇到水，你就成为水。”黄煌扶住眼前学徒的肩，他眼见泷星脸上的忧郁，又补充着，“当你遇到瓶，你就成为瓶装水。”

说罢两人都大笑起来，黄煌难得与泷星开玩笑。

泷星一直都敬仰师父，在他的心里，师父的成就就是他的毕生追求：“师父，你还是哲学家啊。”

黄煌摇头，他恢复了波澜不惊的心境，他只是略微笑着：“前面那句是另一个伟大战士说的，后面那句才是我说的。”

黄煌没再回应，握剑的手指开开合合，在耀武长室，他被批准私人携带武器，泷星按捺下内心的好奇，他终归是个孩子。

这段时日，泷星练就了各方面的技能，黄煌提供的武道知识被泷星储存在脑海深处，当他忘却之时，便可根据肌肉记忆随意用出，师父说过，集百家长，绝不能拘泥于招式。

空间中泷星还会持续训练很长时间，他已经连续训练了如此之长的时间，以至于泷星经常忘了现实，而今他已有好些时日没能回家看望父母朋友了，但他的任务还未完成，他需要为他的老师争取荣耀，尽管黄煌嘴上从没说过。

封闭的空间壁障出现些微波动，原本气能量缓缓升腾的黄煌放松下来，那丝缕气流沉降、凝结、回旋盘绕，最后沉入黄煌体内。

泷星知道方才师父误以为是敌袭，师父一直都保持有战士的直觉和警惕性。

黄煌的声音依旧沙哑：“你怎么来了？”

“他母亲让我来看看，毕竟很长一段时间没回家了。”泷明身着聚能星桑火绒长袍，橘红色火光在他脸上燃起橙色光晕。

“他没事，你知道他的压力，往后我们不一定能保全他，他自己得变强，如果等不及的话，你把他带走吧。”黄煌随口说道，泷明清楚如果今日将泷星带走，就意味着黄煌将拒绝承认师承关系。

“你娘担心你。”泷明将目光看向泷星，而今泷星的刻苦训练受到他母亲的反对，他的母亲只想见到儿子，尤其是这种局势，而决定权不在自己也不在黄煌。

泷星眸光闪烁不定，他思虑一瞬，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深呼吸，他眼神犀利：“现在你们看到了，我没有事。”

泷明会意：“我会帮你向你娘报个平安，好好练，黄大师是整个东方数一数二的强者。”他知晓自己回去会被妻子数落，不禁顿感头疼。

“爹娘保重。”随着空间撕裂的声响传来，泷星的父亲终于离开。

“好好练，如果我们的命运已经写好，至少你还有的写。”黄煌冷冷看了他一眼，缓步而去，留下泷星在原地撺紧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