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里愣神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祁言昨天有没有睡好?现在有没有醒?底下那么多ue他的,还高举琴棋p大旗呐喊的,会不会吵到他?
秦盏踟蹰了下,挑了夏音回复我没有。
顶天立地美少女你没有什么?是没有睡还是没有醒?
又是同样的句式,秦盏登时脑子就死机了。
吃瓜群众看还不知道什么,但是昨晚才问过那样的话,夏音和顾子聿学坏后,说话不带点颜色都受不了。
他立马就敏感地感觉到从屏幕里溢散出来的揶揄,手一错,手机落到了腿上。
秦盏手忙脚乱地拿起来,又手忙脚乱地关掉手机,手忙脚乱地起身进屋时,目光飘忽间,落到了对面的房子窗口,祁言慵懒地站在对面。
他怔住了动作。
祁言许是刚起来,蓬松带乱的头发也没能掩盖他的气质,身上穿着睡衣,但又好像一直站在那里一样,莫名让秦盏心生惧意。
嗫嚅了阵,他想起老爷子的话,浅浅地叹口气,朝祁言打了个招呼进屋,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捯饬好,迅速到祁言那边。
门口,秦盏抬手,却迟迟未落。
这样的感觉,就好像当初自己得知要顶替他的身份的那段时间一样。因为愧疚而对他百依百顺,因为愧疚对他加倍的好,因为愧疚所以让自己陷进泥潭再也拔不出来。
总是要重来一遍,如何愧疚的,如何对他好的,又如何伤害他的,就在当前,要重新经历一回。
牙齿微动,发出极细的磨合声。
秦盏手颤动着,缓缓在上面落下。
没多时,门就开了。
昨天的那个电话实在是令人担心困惑,秦盏甚至做好了被他询问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