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没来得及疑惑,秦盏抱着狗狗上来之后,为了维持动作,手换了个位子,露出了狗狗肚子上的伤口。
几乎是瞬间,祁言压着嗓子开口“枪伤?”
秦盏迟疑了下,点点头“在我去抱狗的时候。”
千钧一发之际,他本来想要去拉住狗,但那子弹比他更快,瞬间没入了狗狗的身体里。
他猛地抬头去看,却被大雪遮住了视线,隐约看到有个人影起身,做了个收枪的动作渐渐远去。
秦盏以为这是那个神秘人做的警告,误伤了狗,并不打算说出口,而下一秒,村长几乎是白着脸咬牙切齿地冲出去。
祁言连忙拉住了村长的动作“村长,你先冷静一点!”
雪越下越大,村长脚步踩在地板边缘上,浑浊的眼球里满溢泪水。
“我……我!”
他几乎要哭出来,咬牙切齿“这群混蛋小子的,我还以为他们都死了再也不出来了,没想到今天又被我撞上了!”
两人面带惑色对视了一眼,好说歹说,先让村长一起进屋了再说。
进屋之后,村长的情绪也冷静了不少。
他去拿了药出来,让秦盏和祁言去处理狗身上的伤口,一边将原委娓娓道来。
原来,村长年轻的时候,和老婆女儿还有他的小黑一直生活在镇子里。
某天,村长上山去捡柴火,女儿非要跟着去,他拗不过女儿的请求,便带着一起上了山。
“谁知道,这一去,她再也没能回来。”
他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空气,仿佛又回到了当年,他站在女儿的尸体旁边的那一幕。
“我当时才知道,这山上被某个厉害人物包了下来,是用来做狩猎场用的。”
他女儿死后,村长去找个说法,可他官微言轻,一次又一次地被打压下来,甚至是威胁。
老婆伤心过度,生了一场大病,辗转反复过了几年后,便撒手人寰。
他对那些人恨之入骨,在山上建了个屋子,就这么在山上住了下来,日日夜夜等着他们的出现。
而还没等来,小黑就失踪了。
他找了很久,最后在某天打开门,发现门口躺着的一具尸体,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小黑。
从那以后,这里再也没有人际,这一等,就是这么多年。
“这个狩猎场,根本就是违规的!”
村长气得咬牙,一声一声牙齿碰撞的声音如此清晰。
秦盏只默默地将镊子消毒后,将狗狗身体里的子弹取出来,做了简单的包扎。
“我觉得现在需要下山,给小狗找个医生。”
“现在下山?你疯了?”祁言眉峰聚起,脸色一凛。
雪下的这样大,要下去不说视线全被阻挡了,一点都没有变小的局势,如果随便下山保不齐自己迷路,还要造成寻找困难。
“但是眼睁睁让我看它死,我做不到。”
祁言只觉得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