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盏,你还记得你和村长最后见面的地方在哪里吗?”
秦盏道“就在他的房子里。”
“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祁言疑惑地皱起眉头。
他记忆从听到枪声到后面找到秦盏开始,就没有看到村长的人,而秦盏刚刚说村长在院子里的时候就和秦盏分开了,那村长到底是跑去了哪里?
秦盏挂断了电话沉默了半晌。
“他我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秦盏凝起脸色,“我和他在大厅喝酒暖身的时候,听到了外面传来一声枪声,于是我和村长跑出来。”
“紧接着,有一个人打了一枪过来,村长中枪倒地,我来不及检查便赶紧跑开,后面就遇到了你。”
他这话说的八九不离十,祁言没找出什么大问题,默了几秒,自言自语地问“难道是那个狩猎场的人?”
秦盏含糊地附和“大概是吧,因为村长一直对他们穷追不舍,所以他们决定杀人灭口?”
说话间,祁言又沉默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盏跟着沉默了几秒,悄悄地打量了下祁言,只见他一脸的严肃,不知道在想什么,下颔绷得发紧。
他担心祁言的身体,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到祁言的身上。
祁言想着想着,又昏昏沉沉了起来,他迟钝反复了好一会儿,最后靠到了秦盏的身上,阖了阖眸子,问。
“可是,你为什么这么镇定啊?”
我可是,怕的要死啊。
秦盏身体一僵,连忙侧过脸去,撞上了他熟睡殷红的脸。
祁言脑袋靠在了秦盏的肩头上,睡得毫无防备,两道眉头微微蹙起,仿佛还在纠结着刚刚的问题。
他蹙起的眉心被秦盏抬手抚平,一触即离的温柔如风吹过。
连带着秦盏的声音,都消散到了风里。
“哪里有什么镇定,只是守护的念头大过于害怕了而已。”
祁言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
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点滴掉落的声音清晰地砸在耳膜上。
仿佛是打开了一个开关,周围嘈杂的声音也如潮水不停地涌过来。
祁言动了动手指,缓缓撑开眼皮,耳中似乎是听到有人在说话。
“没找到?这么大的一个人,怎么会没找到?”
“没有狩猎场?那那只狗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被圆头的木棍扎中了?你在说笑话吧?没找到子弹就没有证据?我记得可以检验伤口深度和什么中弹轨道吧……”
他看向天花板,沉默了半晌,缓缓道“时峦。”
时峦顿住话头,惊喜地看向这边,连忙捂住话筒“祁大,你醒了?”
“嗯。”被你吵醒的。
他阖了阖眸子,问“时峦,秦盏呢?”
“他在隔壁的病房,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脚踝上的伤也没什么问题了。”
“你刚刚说的,那只狗的事情,怎么样了?”
时峦“我送到了兽医那里,还在养伤中,不过没什么性命之忧了,只是”
“后面的我听到了。”祁言面色淡淡,休息了一会儿,道,“扶我起来,我去看看秦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