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眸子微动,像迟缓的机器人,缓缓地抬起头“谈什么?”
“先跟我来。”秦盏尽量小声地回他,好像稍微大声一点,祁言就会因此消失不见了一样。
庆幸的是,祁言并没有拒绝。
他迟缓地点点头,跟着秦盏坐上了他的车。
随后,回到了公寓里。
岑轶得到了消息,已经赶去了集合地进行下一步的讨论,秦盏小心地带着他进屋,带上门,有些不好意思“这里你可能不太想进,但我仔细地查了一遍,这里没有问题。”
祁言阖了阖眸子,走到沙发上坐下。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秦盏坐到他对面,想了想,又站起来,“可能需要来点酒,这样你会放松一点。”
“要放松的,大概是你。”祁言抬眸,视线落到他微微颤抖的手上,“夏音都告诉你了吧?”
秦盏觉得糟糕透了。
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脱出这么多地发展。
兴许他一开始就没有掌握到节奏,才一路被带着跑。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秦盏低下头,剪的扁圆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的肉里,“我没能像我承诺给爷爷的话,保护好你。”
“这不是问题。”祁言视线并没有从他的手上转移一分,但他还是顿住了话头,“你还是去拿酒吧。”
秦盏立马起身,拿了许多瓶啤酒回来。
岑轶嗜酒,不知不觉中,居然在家里存了这么多。
秦盏给祁言开了一瓶,又给自己开了一瓶,喝了一口。
“你找到那东西了吗?”祁言问。
秦盏迟疑了下,摇摇头“我还没有,线索只有那一条。”
祁言喝了口酒,眼底依然是晦沉无光的“我也没有。你还记得时峦吗?”
秦盏点点头,回忆到夏音和他说的话里,简明扼要地提到了时这个姓,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
祁言打开了邮箱,从里面找到了莫若飞给他发的资料,十几页的资料,每一页的开头,都写着时家。
时家,在主经医药,明面上只是个普通的医药公司,暗地里却做着研究开发新型毒品的行当。
而时峦,就是时家的大公子。
他底下还有一个二公子。
时峦是私生子,在家里虽然是大公子,但没有什么地位,而那个二公子则是受到了万千宠爱,想要什么就要什么。
包括那个雪山,都是二公子的名下。
“他已经潜入了黑城里面,一开始针对的就是你,上次节目的时候,将我们支到山上去,设下陷阱,对于那两个摄像师,大概不是他们的帮手,所以在路上并没有动手。”
秦盏声音微颤“可是你要不是将那两个人支开,那个老人就不会动手了吗?”
“那天下雪下的很快,他大概在赌,如果我们跟着走了,他就换个方式,可是我们没走,我们还逃出来了。后面他为什么不再攻击,就不是我能猜懂的了。”
秦盏同意道“可是只剩一周,我们能找到东西吗?不行,应该是我,你不能再去冒险了。”
祁言叹了口气“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想当英雄呢?”
他一愣,没反应过来“你什么意思?”
祁言“我希望,你也能依靠一下别人。”
他垂眸,似是嘲讽地笑了笑“虽然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我觉得找到的话,先交给警方最好。”
“可”秦盏仍有担忧,“如果他们没有全军覆没”
他话讲到一半,顿了下,随后缓缓地勾起唇角“我会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