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7章 三观尽毁(1 / 2)我,会算命,不好惹首页

听到这一声提示白亦陵终于能够确定面前这只小狐狸就是他的老朋友这一见之下也很高兴,立刻蹲下/身去轻轻弹了下他的尖耳朵:“你怎么回来了?找不到东西吃吗?”

求仲笑道:“这小狐狸很通人性多半是来谢您的。门房听见外面有敲门声出来看的时候他就蹲在这里,谁喂他东西吃叫他进门都不理,就只认您。”

白亦陵摸了摸狐狸的软毛心中蓦地一柔。现在已经不是积分的问题,而是被这么一个小玩意依赖似乎真的能让人的心情好起来。

他想把陆屿抱起来陆屿却张嘴衔住了白亦陵的袖子一角,用一双黑漆漆的圆眼睛看着他,仿佛想说什么。

白亦陵便道:“外面挺冷的,求仲,你先进去吧。对了,明天派人去跟常领卫说一声将张鸣那些金银送回去给他妻子。你这么说,他知道该怎样做。”

求仲答应了他进去之后,陆屿才放开白亦陵的衣袖带着他来到一棵松树旁边冲着一块微微隆起的雪堆就是一通刨。

白亦陵很有耐心地站在旁边看着小狐狸刨雪。过了片刻,狐狸用爪子扒拉出来个青玉制成的小瓶。

他用尾巴扫去瓶子上冰凉的雪珠,两只前爪将小瓶子夹起来按在肚皮上捂了捂,等不那么冰手了,举爪递给白亦陵。

外面天冷,白亦陵把狐狸和瓶子一起带了回府里,他洗漱一番换了件衣服,这才好奇地去瞧里面装着的东西,发现那是一颗朱红色的药丸,气息芬芳,仅此一粒,却看不出来是用什么什么药材做的。

白亦陵:“这是……”

陆屿有点烦,他明明会说话,却又怕开口说话吓着对方,或者是被白亦陵当成妖怪,只好采用行为艺术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他先是把身体蜷成一团瑟瑟发抖,表示很冷,然后从桌子上爬起来,跑到药瓶边,用爪子指了指嘴,做出一个“吃”的动作。

“吃过药”之后,陆屿猛然变得神采奕奕,抖了抖毛,昂首挺胸地坐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雪花,目光深邃有神,样子好像在说“自从吃了这粒药,冬天再也不会怕冷了”!

白亦陵大笑,看了看手里的药,竟然真的痛痛快快吃了下去。

陆屿有点欣慰又有点郁闷,想他当人的模样也算是风流倜傥,却还没有一只狐狸讨人喜欢,送块玉送把伞都费了老大的力气。

这药丸原本是他听说白亦陵身体不好,特意为他找来的,之前见面的时候在手中摩挲良久,见对方十分警惕,愣是没敢送出去,现在他倒是说吃就给吃了。

为什么呀?也不能一直当狐狸吧!真是愁死个人了!

陆屿这个时候自己也没仔细想过,他对白亦陵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只是在遇到对方之前,他从来没有试过从一只狐狸的角度与人相处,那种互不提防彼此陪伴的感觉实在很好,也让他在变回人身之后,仍旧忍不住想要找回这样的关系。

不过虽然白亦陵不会把给药的人情记到淮王头上,看着他把药吃了气色变好,陆屿还是觉得心情有点小愉快。

积分:50

药效发挥的确实很快,虽然不像系统出品的热敷贴那样灵验,却也是难得的好药。白亦陵从一开始发现这狐狸能增加积分时就知道他颇有灵性,此时也没有太过惊讶,笑着顺顺陆屿的毛,道了声谢。

他自言自语地说道:“今天走运,收了不少的东西……也不知道淮王到底是什么意思,无事献殷勤,莫非现在刺杀那件事确实已经发生了,他这是在用玉佩和伞警告我?玉佩,伞……代表什么呢?”

陆屿:“……”唉!

白亦陵琢磨了一会,没想出玉佩和伞的意思,倒是记起了当时陆屿幸福指数提升的事情,他无缘无故给了自己100积分,似乎又不像是抱有恶意。

可惜原着把这个人物心理塑造的太过模糊,以至于每次遇到他的情节都不明不白,也没提陆屿把白亦陵当成刺客这个误会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让他没办法对症下药解决问题。

白亦陵叹气:“算了,先把谢樊解决了再说吧。看淮王那个意思,就算是要玩我,估计也得等一段时间才会动手。”

陆屿以狐狸的形态跟在白亦陵身边,不被提防,经常意外了解很多秘密,可了解的越多,就越觉得对方简直是个谜。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听白亦陵提起刺杀的事情了。

上回是在王家的案子告破之前,白亦陵也说他替别人背了黑锅,陆屿当时什么都不清楚,事后经过一番调查,发现白亦陵少年时曾受过陆启大恩,两人似乎还有过一段纠葛。

而自己这位叔父,也的确是陆屿一直怀疑的对象。

所以白亦陵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帮陆启掩饰什么吗?但这也不能怪白亦陵,毕竟在他最落魄的时候,碰见的人不是自己。

陆屿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尖像是被一只手掐住,拧了一下。

又揪,又疼。

晚上睡觉的时候,白亦陵依旧在枕边给他留了一个位置,陆屿盖着小被子蜷了一会,又默默睁开眼睛。

蜡烛已经熄了,房间里一片漆黑,他借着这点朦胧,默默注视着白亦陵的脸。

你就那么喜欢陆启么?可他待你似乎一点也不好。

若是换成我……绝不会如此。

按照晋国的规矩,一般有爵位需要承袭的勋贵人家,需要在当家人年满五十之前确定世子人选,并上报到大礼仪司记录在册,每年统一的上报时间,便是在立春到三月三这段日子之间。

立春将至,谢泰飞距离五十大关也只有两年的时间了,也正是因为,谢樊才会紧张不已,动作频频。

而张鸣口中提到谢樊想要动手脚的赏梅宴,也正是发生在立春之前。

这赏梅宴规模极大,颇负盛名,按照惯例,每一年都在当今天子同父异母的幼弟陆启园子里举办。

身为先帝最疼宠的老来子,虽然因为父亲驾崩之时年纪尚幼没能继承皇位,但除此之外,封地、庄园、免死金牌、尚方宝剑……其他该有的东西,陆启却也一样都没亏着。

他其中的一处梅园便盖在京郊,里面的梅花品种多样,颜色各异,可谓天下梅园之首,能够收到临漳王的邀请参加这赏梅宴,也被视为在贵族圈子里跻身上流阶层的一种象征。

这请帖白亦陵年年都有,这次也没有被漏下,白亦陵看请帖的时候,陆屿也凑过去,歪着头同他一起瞧。

白亦陵便问这通人性的狐狸:“带你一起去看梅花,要跟着么?”

这请帖陆屿自然也有一份,但是上面写明邀请的是淮王殿下,而非红毛狐狸,他听到白亦陵的邀请,也就顾不上别的了,当即点头答应。

宴会当天,白亦陵骑马去了梅园,小狐狸被装在布兜子里挂在马脖子一侧,威风凛凛地露出一个小脑袋,模样骄傲,一路目不斜视,顺利入场。

而与此同时,梅园的另一侧前呼后拥地驶来了一辆华丽的马车,打头开路的两名侍卫英姿飒爽,神采奕奕,马车停下,他们也同时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正是淮王府一正一副两名侍卫统领,尚骁,齐骥。

两人下了马,却不忙着向园子里面去,齐骥冲着尚骁说道:“尚大哥,你说殿下知道宴会的事,到了时间自然会自己现身,可是都这时候了,他还没有出现,这可如何是好?”

他语气里充满了担忧,但他人远远看去,却是面色严肃,依旧维持着皇家威仪。

尚骁和齐骥都是陆屿从狐族带来京都的下属,从小就跟着他,十分忠心。两人同样都是好几天没有见到主子了,但尚骁上回跟着陆屿的时候曾经远远见过白亦陵一面,对于他的去向心里大致有数,齐骥却是个直肠子,完全不知道自家王爷又浪到哪里去了。

尚骁不好直说,直道:“再等等吧,反正肯定没出事。”

齐骥疑惑道:“你为何如此笃定?殿下给你消息了,凭什么不给我……哎呦!”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被一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过来的小石头击中了脑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