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鹰说道:“明日一早,张家会派五个人去城中各个张家产业检查。这四个人中会有两个练家子,一个管事的,一个随从。更重要的是他们习惯视察西边的两家店后,去众福楼吃午饭,管事的和练家子照规矩不能喝酒,而那个随从通常都是要喝点酒的。”
接着孤鹰将头转向皮老二:“你明天一早,扮做小二,给酒里加点泻药,把随从和其他人分开。我趁机去套那随从的话。”
皮老二张着嘴嗯嗯啊啊地点点头。
皮老大道:“那我呢?”
孤鹰说道:“你负责拖住店里的其他人,让老二有时间把我易容成随从...”
皮老大面露不满道:“等等,这怎么拖啊!”
孤鹰说道:“那管事的是个好色之徒,你扮成女人一定可以拖住他们。”
皮老大大叫道:“不行!”
孤鹰摊开手掌伸向皮老大。
皮老大道:“干嘛!”
孤鹰道:“一百两黄金!”
“没有!”
“好,那我就先送你二弟入宫。”说着孤鹰便一手制住了皮老二。
“好!好!我答应!”
孤鹰放开皮老二,谁知皮老二却不记得疼,反而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皮老大啊啊大笑。老大哪里气得过,冲过去和老二两个打成一片。
孤鹰摇了摇头,去桌前写了封信,然后走出门去交给了胡同出口处的小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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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时,众福楼。
四个人走进了酒楼,走在当中的是一个中年消瘦的汉子、尖嘴猴腮,看起来有些猥琐,要不是身上昂贵的服饰,谁也不会想到这是信阳张家最有名的铁算盘张德利,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的随从,相貌平平,不过体格倒是不错,想来没少干粗活。两边各有一人,其中一个腰跨长剑、另一个背负双钩,都是身材魁梧之人,想来武功不差。
”皮小二“道:“四位爷里面请!”
四人趾高气扬地找了个好座坐了下去,那随从道:“一条南湾鱼、一份闷罐肉、一份固始鹅块、一份白菜豆腐、一份老火鸭汤、两斤切牛肉、一壶毛尖,再来一碗酒。”
皮小二应声而退。
不一会儿,菜便上齐了,几人吃喝起来好不痛快。
饭吃到一半,那随从道:“哎呦,我肚子不舒服,去趟茅房。”
那管事的挥挥手让随从去了,然后举起剩下的半碗酒对皮老二说道:“小二过来,这半碗酒赏你了。”
皮老二心里一惊,但还是陪着笑说道:“真的吗?承蒙这位爷看得起,那我就不客气了。”
皮老二接着一饮而尽,放下碗去招呼其他客人去了,心里却是虚惊,还好孤鹰之前嘱咐过他下药时自己一定要服解药。那管事的目光却始终盯着皮老二,好像对这小二仍是不太放心,那使钩的人却只管大吃海喝,那持剑的却是慢条斯理,只管专心吃食。
一股脂粉的香味吸引了张德利的视线,只见这美人身长五尺,一身明艳黄杉,丰唇俏鼻,朱唇若樱,双目如含盈盈秋水,看见酒楼一双双眼睛盯向自己,害羞的低下了头。
那美人羞怯地说道:“诸位...可曾见过一个...身着白衫的公子。”美中不足的就是这美人的声音略显粗犷。
一身穿白色华服的白白胖胖的富家子道:“娘子原来是要找我!快来,让大爷好好香一个!”
那美人又羞道:“你...你不是我要找的人,我哥哥很瘦的。”
一阵哄笑声中,又有几个登徒子过来调戏。
张德利喝退几人,道:“姑娘,在下信阳张家张德利,在信阳略有声望,想来可以帮你找人。”
那美人睁大眼睛道:“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姑娘不妨坐过来详谈。“
那“美人”听了张德利的话,娇羞地坐下,说起了哥哥的相貌特征、身份来历,其他人也怕张家三分,安静下来免得自讨没趣。聊着聊着,张德利和那持钩人笑的是越来越放肆,言语也不正经起来。只是也没注意小二已悄悄溜向了后院。
过了一段时间,张福捂着肚子走回酒楼大堂。
看见”张福“走过来,那美人赶紧将手从张德利手中抽出,急道:“这是你们的朋友吧,他既回来了,我也不打扰几位了。”接着如飞一般跑出酒馆,身法之优美,张德利一行人竟都看的痴了。
“你怎么这么慢!”那剑客对张福道。
“你怎么这么快!“张德利和持钩人道。
张德利便宜没占够,心下恼火,看见旁边的大酒坛子,心里骂道张福没有眼力,道:“小二!再来两坛酒带走!给这小子背上!“
”张福“无奈,背上两坛酒,跟着其他三人出门去了。四人走远,酒楼才传出皮老二的哈哈大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