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白马寺。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和一位老僧交谈。
那年轻人道:“...温明禅师,那苗女知道夫君与大哥死后也自尽而亡。我真不知救她到底是对是错。“
温明禅师道:“施主,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造化,强求不得。施主也莫要太过自责了。“
那年轻人叹口气,道:“自三月前义母离世后,我实不知这苍茫世间何处有我容身之所。多亏禅师多日劝解,我才有了走出去的动力。”
老僧双手合十:“看来施主已有了打算,那不妨便走出去看看。”
那年轻人遥望远方,道:“亲友皆离我而去,我本对世事心灰意冷。三月听佛,方知世间之事皆有造化,无法强求。我,也该离开了。”
“善哉善哉,施主摆脱‘痴’字,便离正道更近了一分。”
那年轻人拱手道:“多谢大师教诲,大师之恩,在下必不忘怀。”
“施主莫着急走,这是小僧抄写楞严经,施主乃是有慧根之人,此经还望施主收下。”
两人告别后,那年轻人背起行囊,离开了冥思三月的白马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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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轻人离开白马寺,来到洛阳城的一家小酒馆,叫了碗豌豆浆面条吃了起来,吃到一半听得邻桌二人说起来——
左边一人道:“哎,你可听说初八那天,孤鹰又在南阳不归酒楼杀了三个人,一个是河洛镖局镖师,一个是七星刀门下刀客,还有一个是店中小二。”
右边之人回答:“这算什么新鲜事,什么时候孤鹰这恶贼不再伤人才是奇事嘞。”
“那倒也是。”二人看来对此事习以为常,继续喝酒解闷。
那年轻人听到立马询问道:“二位大哥,我可听说这孤鹰只杀恶人呐。”
右边那人笑着说道:“这位老弟,你是多久没出家门了?”
那年轻人道:“我在白马寺居住三月,江湖之事,实不知情。”
左边那人道:“这一个月来,孤鹰连杀梅不易、柯掷杯、少林僧玄善,更不算糟蹋了多少良家女子。这恶贼是人人得而诛之!”
那年轻人眉头一皱,沉声道:“竟有此事?”
左边那人回道:“那还能有假,如今这贼事迹世人皆知。”
右边那人一直看着门外,突然道:“哎,你看,那不是赵家老二吗?奶奶的,又要在‘包不同’大摆筵席,咱哥俩就只能在这吃着糠咽菜。真他娘的没天理!”
“现在还敢耀武扬威,我看今晚孤鹰就要找上他家门去咯。”
“哈哈,我看也是,还是吃这糠咽菜安心。来,兄弟,我敬你!”
“好,干!”
那年轻人见二人自说自话,也不想讨没趣,草草吃完便离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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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赵二公子离开筵席在随从搀扶下往家中走,走到一个路口,突然跳出两个蒙面人,瞬时便中了迷魂粉。赵二中招软倒在地,倒在地上定睛一看,发现这二人竟戴着孤鹰面具。
赵二无力说道:“大...大爷饶命,小人所有银钱都在...那随从身上,大爷只管拿去。”
一个劫匪笑道:“赵公子平日只当自己是大爷,什么时候也会叫别人大爷了?”
另一劫匪接道:“赵公子可是个识时务的人,谁厉害谁就是大爷,白天他厉害,晚上这不咱们厉害嘛。”
两人狞笑着逼近地上的几人,突然一黑影闪至二人身后。一道剑光划过,二人均被封喉。
原来又是一个孤鹰!赵二想要惊呼,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哪知这人却不理会瘫倒在地的赵二一行人,只是用剑劈开两劫匪面具,原来这二人就是中午酒馆那两人。
孤鹰见了二人面目冷哼一声,在两人面上各刺上鹰爪标记,然后从一匪徒身上搜出解药给赵二服下,正欲离开,只听赵二说道:“这位兄台,我看你武功高强,不如我每月给你五十两银子,你来做我贴身护卫吧。保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