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时,孤鹰在剧烈的咳嗽牵动下醒来,发现在自己身上被摘掉面具、缠着绷带躺在一张小床上。刚想起身,背部的剧痛让曾经自如的身体无法动弹,痛苦的喘息声引起了门口小狗的狂吠。
孤鹰侧脸一看,原来是一只三月左右高不过五寸的小黄狗,孤鹰看见这只找到自己的“元凶”,苦笑了一下,苦笑中还有一丝平静与温暖。小黄狗好似也感受到了,不再叫了,而是远远地看着眼前的这个虚弱的人,前腿一时紧张一时放松,嘴巴也一张一合。
王琼听到了叫声赶忙来到屋中。
“你醒了!”
孤鹰见了王琼,双目一轩,盯着王琼道:“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
王琼道:“这是我家,我昨天背你逃回来的。”
“就凭你?能逃过他们的追捕?”
王琼辩解道:“那暗道出口后有个沼泽,我先用泥巴掩盖你我气味,传过雾林,又从鲜有人知的暗道入城才回到我家的。”
孤鹰对王琼还是有些不信任,但如今身不由己,也没什么好说,闭口不言,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王琼见冷了场,开口道:“小人南阳捕快王琼,本该惩奸除恶,怎奈本领不济,无论南阳、洛阳的案子都未曾为百姓做上一点事情。我见大侠面对世人之敌视,却仍行侠仗义,无惧危险,小人佩服之极,恳请大侠教我武功为民除害。”说罢跪在地上,以首贴地。
孤鹰听了却是不为所动,继续闭目思考。
王琼又道:“大侠如何才肯答应?“
热切的恳请毕竟还是换来了沉默,小黄狗好像也为主人鸣不平,对孤鹰叫了几声。王琼叹了口气,招呼阿黄不要打扰孤鹰养伤,一人一狗出了小屋到厨房去了。
一连三日,王琼给孤鹰喂药送饭,也不再提学武之事,甚至两人连话也没说上几句。
第四天,孤鹰已可以起身自己吃饭喝药,闲暇时间便运功疗伤,王琼也不打扰,除了必要的做饭煎药之外便出门巡街去了。
这天,王琼巡街回来做了饭再次给孤鹰送去。将饭默默放在桌上后,正要习惯性地退出去。孤鹰突然喝道:“小心!”
接着孤鹰口中吐出一枚扣子打向王琼,哪知王琼竟不理会反而是将开着的门啪的关上。
王琼肩上中了孤鹰暗器,却忍住疼痛,问孤鹰道:“贼子追来了吗?”
孤鹰叹了口气道:“应该是我听错了,恐怕是哪里来的野猫吧。”
王琼心下疑惑,想来自从有阿黄看家,哪有野猫来家中造次,但一时也没多想。
孤鹰问道:“你以为当所谓的‘侠客’是什么威风的事情吗?”
王琼楞了一下道:“这个...我从未想过,我只是觉得‘侠客’敢言人所不敢言,为人所不敢为,惩奸除恶,我打心里佩服。”
“有什么可佩服的,所谓大侠也不过是一个个可怜人罢了,当一个小小捕快也没什么不好。”
“可...”
“好了,习武之事需要再提。你这人在江湖当一个可怜人的机会都没有,好好当一个捕快,如果遇见穷凶极恶之徒,去河洛镖局求援,我给你写了封信,就放在隔壁屋里,他们见了信必然会帮你。”
“这...”
“好,你出去吧。”
王琼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孤鹰在自己家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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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日,孤鹰已勉强可以下床走动,他对王琼说道:“王琼,我需要...你的帮助。”
王琼有些吃惊,说道:“大侠尽管吩咐。”
孤鹰招呼王琼过来,在他耳旁说了几句话。
王琼听后大惊:“可你还没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