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冬询问是否需要帮忙，霍雨浩眼神跟见了鬼一样。

王冬俏脸一红。

“你这人，什么意思，我是那种看上去很懒的人吗？”

霍雨浩面色正经。

“是。”

“你！”

王冬脸上再次升腾红色。

霍雨浩开心地笑起来。

“哥开个玩笑而已，你这人这么禁不起开玩笑呀。”

王冬感觉自己在某些自己不理解的地方被压制了，但他不知道在哪里。

天梦则是在精神之海中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这臭屁小孩，乐死哥了。”

不再打趣王冬，霍雨浩搭建完烤架之后，便开始烤鱼。

霍雨浩终究是没让王冬帮忙，都是自己麻利杀完新鲜的鱼拿去烤。

将一只只鱼摆上烤炉的架子上，霍雨浩全神贯注地烤鱼。

王冬没有看霍雨浩烤鱼，而是仔细端详着霍雨浩认真的面庞。

炭炉的火光将两人的脸映照得红扑扑的。

夜晚的湖边，温度有些低，空气也有些潮湿。

清冷的空气，火红的炭炉，还有渐渐散发出香气的被烤的金黄的烤鱼。

王冬忽然全身不自主地抖了一下，好似梦中惊醒的感觉，这一幕画面突然在脑中无限放大。

占据了他所有的心神。

王冬内心突然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好像他真的弄丢了什么东西似的。

在朦胧的不知道是记忆还是梦境中，好似也曾有过这样的画面。

“是什么？”

“究竟是什么？”

“绝对不能忘掉的事情？”

“这场梦为什么会出现？”

“霍雨浩。”

“你又为什么出现在我身边？”

王冬思绪飞远，只是直愣愣地看着霍雨浩。

鱼烤好了，霍雨浩心神收回，这才发现王冬正在注视着自己。

他那弧度柔和的眼角此刻挂上了一滴眼泪，月色淡淡，像是晨光熹微。

眼泪像是密林其中一颗小树挂上的晨露，略显绵密的睫毛则像是一丛灌木，粉蓝色的眼睛隐蔽其中，像是迷了路的小鹿，眼神透露出幼嫩的惊恐。

霍雨浩此刻一怔，眼前的少女，不再像是王秋儿，也不像是王冬，反而像是一个泪眼婆娑的小女孩。

他没有见过但是感觉很亲切的小女孩。

他神色柔和，轻声道。

“鱼做好了，吃吧。”

王冬此刻好像抓住了梦中的什么东西，但是一无所获。

眼眶红透，鼻子发酸，听到霍雨浩的话，一串眼泪突然流了下来。

“嗯。”

简单地应了一声，王冬也不知道为什么，话语中带出哽咽。

安静地品尝烤鱼，鲜嫩的鱼肉在他嘴中弥漫香气。

这股味道好似在记忆中反复了千万遍。

让他咬了一口后久久回不了神。

“欸，鱼要凉了，发什么呆呢，小猪。”

霍雨浩见王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陷入悲伤，想起不久前凯多的教导，试着打趣活跃气氛。

王冬被霍雨浩叫回了魂，笑着说。

“没啥呢，这鱼真好吃，没想到你手艺这么好呢。”

他的眼睛依然带红，声音有些沙哑，说话间带有轻微的鼻音。

不过笑容很灿烂。

见王冬情绪好了一点，霍雨浩继续开口。

“嘿嘿，这可是哥的独门绝技。”

王冬继续被逗笑。

虽然这并不好笑，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很喜欢这样的氛围。

神态眉眼全都变得柔和，这一刻的王冬更像一个小女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