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挨训的船员,原是安德洛玛刻号的船员,对霍尼戈德船长并不熟悉,对他的反应也不以为意。
瞭望手是霍尼戈德船长从原皇家海狮号带来的,作为与他相交多年的老友,自然还是处处在维护着他。只是今天霍尼戈德船长的表现,确实是大失水准。
…
巴洛太太紧随马磊身后,见他沉默不语,心中不禁生出一丝不安。她回想起外面见到的尸首,小声问道:“刚刚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撞上了斯卡伯勒号,他们本想登船检查,但格斯里先生恰好在船上。”马磊感到身体异常发热,似乎有些不对劲,没有多作解释。
巴洛太太脑海中回想起几日前,她邀请兰伯里克牧师到她的居所,理查德·格斯里说服了牧师,让他送出了一封通知斯卡伯勒号休姆船长的信件。
“事情怎么样了?都解决了吗?”理查德听到马磊的声音,火急火燎地打开了房门。
“你...”理查德指着马磊,惊叫一声,然后晕倒在地。
马磊瞥了他一眼,眉头紧锁。
“啊...医生先生,我想这都应该怪我与格斯里先生。当日若不是他提议能终结拿骚的罪恶,我就不会去通知兰伯里克牧师,那他也不会送出信件通知休姆船长。”巴洛太太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脸上满是歉意。
她又看到晕倒的理查德,惊讶地问:“格斯里先生怎么了?”
“应该是晕倒了。”马磊此时已经走到了船长室门口,他感到身体越来越热,只想浸泡在冷水中以求一丝凉意。
没有呕吐的感觉,但浑身的发热与上次安德洛玛刻号事件后的情况惊人相似,马磊自己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他脱下衣物,步入浴桶,闭上双眼,将头也沉入水中,试图让清凉的水驱散身体上的灼热。
巴洛太太蹲下身,仔细检查了理查德一番。确认他尚有呼吸后,她迅速起身,步履匆匆地朝船长室走去。
她心中暗自思忖,马磊此时的异常举止让她感到不安。她刚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加上船舱内的光线昏暗,能见度极为有限,未曾注意到理查德的举动。
进入船长室后,她的目光在房内扫过,却未发现马磊的身影。然而,她惊异地发现,一股淡淡的白雾正缓缓升起,将整个浴桶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借助微弱的光线,巴洛太太瞥见地板上的衣物,她轻吐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靠近。心中不禁疑惑:“浴桶里的水不是昨夜剩下的吗?为何会有雾气升起?”她不过是离开了房间片刻而已。
靠近后,巴洛太太看到马磊赤裸地躺在水里,心中不由得一松。正当她准备俯身拿起澡巾时,马磊突然站起身来,睁开双眼,大口地喘息着。他激起的水花,瞬间打湿了巴洛太太的衣衫。
巴洛太太手中已拿起澡巾,在水中轻轻揉搓,拧干后,便准备为马磊擦拭。然而,当她抬头与马磊的目光相遇,她如同理查德一般,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马磊此时的感觉与上次如出一辙,全身发热,难以抑制的热浪在体内翻涌。看到巴洛太太张大的嘴巴,他的喉头微微动了动。突然,他一把按住巴洛太太的头,将她按向自己。
巴洛太太的脸颊被撞了几下,这才回过神来。她偷偷抬头看了马磊一眼,见他眼中的红芒似乎黯淡了一些。她伸出双手,扶住马磊的大腿,却感到一阵灼热,他的肌肤更是红得吓人。
她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动作,心中只希望医生先生能尽快恢复正常。
尽管马磊此刻热浪难消,但他的意识却十分清醒,没有其他异样。
他隐约感觉到,这与亲手见血有关。回想起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是在安德洛玛刻号之后,可在昂德希尔种植园动手,却没有发生这样的事。这让马磊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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