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田芯和田蕊不再管着田宝根的事儿,田宝根的衣裳倒是范氏接手了。
不过田蕊的衣裳,范氏还是第一次洗,而且还是又脏又臭的,对范氏而言,算是一个不小的突破。
这些,田芯都看在眼里。
她虽然从镇集上的绣楼里接了活来干,可暂时没干完还没拿到报酬,上次她给开的药已经差不多要完了,田芯想着这看中医与别人口传,病人亲自前去瞧一瞧要好很多。
所以,晚间时候,她数了二百文钱,来到了俩口子的门口。
刚准备敲门,就听到里面响起了田洪义的声音。
“娘子,这都快看不见了,你快别绣了,把东西收一收休息吧。”
听到田洪义这话,田芯的脸一黑,以为她爹又要拖着她娘做那事儿,忙抬起手准备敲门打断他们。
就听到啪的一声响起,紧跟着范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相公,你先别闹了!这会儿才天黑,你把那蜡烛点上,我再绣上几针再休息不迟。”
田洪义闻言,却直觉诧异。
范氏这人,他这个当相公可以说是最了解的,前些日子一段黑她就收拾东西休息的,说是怕坏了眼睛。
“你今儿不怕点灯对眼睛不好了?”
范氏抬头,白了他一眼,而后双手朝着腿间重重一放,叹了一口长气。
“怕呀,怎么不怕,可我一想到今天芯儿蕊儿在集上让人欺负了,我这心里就难受。你不知道,我今天去给蕊儿洗衣服,那好端端的一件衣服,到处都是花花绿绿的痕迹,什么烂菜叶,臭臭鸡蛋还有杀鱼留下来的鱼内脏和鱼鳞甲,粘的满衣服都是,我瞧着都觉得恶心死了,当时蕊儿身上还穿着它,那她该是多么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