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芯知道田宝根没听进去多少,但只要他点了头,她就没问题。
“那好,现在回屋把爹昨儿教你的大字写三篇,大姐这就去山上弄点儿竹枝回来给你做风筝。”
得了田芯的话,田宝根红着眼便进了屋。
恰好碰上了拿着绣花绷子走出来的范氏。
问了两句,听说田芯要出去砍竹子,忙找了出来。
“芯儿,既然你那卖馒头的活计显然已经干不下去了,不如静下心来跟娘学绣花吧?”
绣花?
田芯一想起自己以后成天就要捉着那不趁手的绣花针扎上扎下,脖子,眼睛,不几年就会得很严重的职业病,整个脑袋就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前世今生,她真的什么都能学得来,唯有一样,那就是针线活。
那手艺拙得,再勤也补不了。
“不了,我回头再琢磨琢磨别的路子,绣花这事儿,还是算了。”
范氏见她满不在意,还以为她是挣惯了快钱,瞧不上她那点绣品钱,忙一把拉住了她的袖子。
“你别看娘挣得少,那是因为娘年纪大了身体还不好,不敢长时间坐着绣。可你不一样,你年纪小……”
不等范氏长篇大论出来,田芯就赶紧手臂一翻挣脱了她,跑去提起镰刀溜了溜了。
“娘,我真不是干那个的料,你还是饶了我吧。”
走出家门,田芯想起范氏那个热乎劲,浑身就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不行了不行了,她真的要谋个新的出路了,不然的话,迟早要被范氏抓了壮丁去学那个劳什子的绣花。
如是想着,本就纠结的眉头不由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