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微信给罗蘅说,“对不起亲爱的,我感冒了,有点难受,我先吃点药,晚点去闹洞房。”
刚发完微信,陆居安得电话就打了过来,“怎么样了?”
“有点闷,中央空调怎么就调不低呢。”她摁着墙壁上控制中央空调的按键。
“叫医生了?”
“没叫,让服务员送了退烧药过来,小感冒而已。”
“多少度?”
她脑子烧得越来越迷糊,“多少度来着,我忘了。”
陆居安听到她声音不太对,像猫儿一般的撒娇,但此刻他不敢分神,“再测测。”
“41度5,刚刚好像是39度9……”
“什么人来了都别开门,我马上过来。”陆居安不敢挂了电话,一直在和她说话。
电话里她“砰”地一声,像是手机掉到了地上,“喂?陆居安,没摔碎,地毯厚。”
陆居安三个字喊得娇媚无比。
“不要挂电话,我在路上。”陆居安说。
他边走边知会身旁的秘书,“让那层的安保人员赶到杨仟仟的门外,快点!”
秘书马上打电话去办。
“仟仟,”陆居安又喊了一声。
“嗯?陆娟,我觉得我烧起来了……有人按门铃。”
“别开……”
门外的穿着服务员制服的男服务员直接刷卡进门,“女士,您的药,请问,您还需要帮助吗?”
杨仟仟哆哆嗦嗦地接过药,拆开。
服务员握着她的手,“退烧药是没用的女士,您现在需要的不是这个,让我来帮助您。”
被他握着的手,不由自处地反握着他,手心汗渍濡湿,她已经明白自己中了什么药。杨仟仟一边流泪,一边无法抵抗药效,眼泪就像岩浆,随时蒸发,脑中只剩一种本能渴望。
“女士,我会很小心的。”服务员长相英俊,他微笑,转身,关上门
陆居安一只手伸了进来,他额间起了一层汗,呼出一口浊气,身后的安保跑终于过来,他命令,“抓起来。”
他走进去,打横抱起杨仟仟,把她带到隔壁他的房间,因为不知道她房间里是不是被刚刚的服务员安装了摄像机。
陆居安把她放在浴缸里站着,头顶的花洒淋下凉水,两人就这么淋着,淅淅沥沥的
的凉水打在头顶,很快打湿了两人的胸襟,陆居安别过脸。
“仟仟,松开我。”
杨仟仟抱着他的脖子,脸贴在他颈窝中,难耐地摩挲。终是用唇吻了上去。
陆居安推开他,这一次不想趁她之危,双臂隔开她,把她抵在墙壁上。
“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杨仟仟双手捂住脸,“陆娟,我好难受,你亲亲我,亲一下好不好?”
她已经烧得全身发红,鼻血流了出来。
“你会怪我的。”陆居安说,其实他早已有了反应。一再提醒自己要做君子,不能重蹈覆辙。
“我好像快死了。”
衣服已经全部湿透,紧贴在身上,裙摆在鱼缸中漂起,像是美人鱼的尾巴。
“你不爱我,陆居安。”她撅起嘴,眼泪汪汪。
陆居安的理智决堤,礼服终于完全沉入浴缸底下。
他把她抱在床上,两人都是湿漉漉的,一半是汗,一半是凉水,叠着陷了进去,白色床单很快湮湿……
海浪一下下击打着船壁,湿润的涩意,咸味的海风从窗缝中慢慢地慢慢地滑入,刚开始的微风,十几分钟后掌舵的船长似乎加速了,风一下下钻得急,乳白色的窗帘被掀得左摇右摆。
支离破碎。她连绵不断的吟哦,他的心化成合不拢的一滩水,水面还映着她灿若桃花迷蒙的脸。
窗外是黑夜。
遇到我之前,你是什么样子的。如果是在你少女时代相遇,抑或是年老,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沦陷。
在情欲的沼泽地中沉沦,他已迷失在她的丛林迷宫中,黎明不再,又有何关系。
鱼儿想挣扎上来呼吸,被人工输氧,浪潮再次拍打下去。
一夜的意乱情迷。
杨仟仟揉着头疼的脑袋,脖子以下,几乎不是自己的。更主要的是,横亘在她锁骨以下肋骨以上的手是怎么回事,还来回拨动顶上那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