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引起了含璧的注意,便问:“陆大人也懂箜篌?”
陆莳兰说:“略懂一点。”
含璧闻言倒是欣喜,问:“会弹奏么?”颇有些要探讨的意思。
陆莳兰其实是很想碰一碰箜篌的,说起箜篌弹奏的技艺,她更是能侃侃而谈许久。但她想起先前来自霍宁珘的审视,她总是担心会在对方面前露出自己身份的破绽,便小心收敛着说:“会倒是会,就是记忆粗糙得很,怕是连姑娘的十之一二也不能及。”
含璧倒也没有深究她的技艺到底如何,只道:“这样啊。”
她低头片刻,又起身为对方三人添茶,来到霍宁珘身边时,她软软翘起唇角,道:“七爷,您先前出去了,现下可有想听的曲乐?”
陆莳兰只觉这一声“七爷”,喊得她半边身子都酥酥麻麻的,着实好听,不禁偏头看霍宁珘的反应,见对方倒是神色如常答:“皆可。”看起来与含璧也算熟悉了。
霍宁珘这时看陆莳兰一眼,她立即收回自己打量的目光。
接着几乎是霍家兄弟自己在漫声说着什么,陆莳兰很少接话,也接不进话。
但是也没有待太久,或许是霍宁珩终究不习惯有个陌生人在,道:“七郎,今日也有些晚了,回去罢。”
霍宁珘本就是陪着兄长来的,自然是应了。他亲自将霍宁珩从座位上搀扶起来,随即又有人上前,接替霍宁珘扶着对方。陆莳兰这才知道霍宁珩的腿并非完全不能动。看着似乎只是乏力,还有些瘸。
霍宁珩似乎不想坐单轿,而是被人扶着,自己慢慢下楼,穿过大厅走出去。当然,谁也不敢嘲笑霍家四爷的腿,除非是嫌命活得太长。
霍宁珘将自己的兄长送上马车,另派一辆马车送陆莳兰回家。
陆莳兰花了几日的时间,开始一卷一卷,一页一页,认真查阅严屿之办理过的案子,参与过的每一项巡视,还有他弹劾过的人……只要是能够找得到资料的,她都取来看了。
她阅看得很专注,不时提笔在一卷小册子上记录内容。
又将摘摘抄下来的一部分人名与事件,交给自己的副手聂书云,让对方去相关的部门一一核对,收录她想要的信息回来。
理好严屿之相关资料,她又去大理寺调查那死掉的大理寺丞陈中盛的情况。
忙过这几日,陆莳兰才又去霍宁珘府里译书,对方却不在府里。
原来,今日是寿王萧慈的生辰,邀了不少宾客去寿王府,霍家人当然是被邀请的对象。
寿王府建得华丽豪奢,壮观雄伟,霍宁珘作为最尊贵的上宾,被萧慈迎进了寿王府的东临阁。
霍宁珘沿着王府主道一路走来,看着这一院子的歌姬舞者,可谓是燕瘦环肥,好女美男,年长年幼的,应有尽有。
萧慈立刻将手搭在他肩上,推心置腹道:“老弟,以前送你的,你都看不大上眼。你今日若是看上了哥哥府里的哪一个,尽管提。我告诉你,我这里的男侍是天下一绝,绝对让你受用之后,这辈子再也不想找女人!”
霍宁珘负手朝前迈步,淡淡嗤笑两声,道:“那王爷不是害我么?”
“诶,怎么说话的。哥哥怎会害你,这是带你学会享受啊。”萧慈也不生气,带着霍宁珘进了东临阁,他便叫人将先前霍宁珘看过的那少年叫了进来。
那少年生了张鹅蛋脸,一双眼睛笑起来形如月牙,还有两个酒窝,一把小腰,束着两寸宽的束带,细得就跟杨柳枝似的。
他看着坐在上位的霍宁珘的侧影,顿时眼睛一亮。不过,对方容貌虽美,却是没有分毫女气,反而是轩轩峻立,气势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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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爷,我叫阿昔。”这叫阿昔的少年主动上前,笑着朝霍宁珘靠近,霍宁珘抬眼看看对方,一个眼神,就让阿昔吓得险些洒了杯中酒。
阿昔哪里还敢靠近地方,连动也不敢再轻易动。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yy的手榴弹,一只松鼠6、阳光灿烂、星河与未来、度亲的地雷
新名字有说听不懂的,这个天香,是来自于“兰之猗猗,扬扬其香”,极力给自己挽尊的一只作者
抱歉,我的手速实在不算快,但已经很努力了,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