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夏带着小柳儿来到青丝楼的正厅,此时正堂断断续续来了许多人,虽说是白日,但也不比晚上少多少。
正堂的中间有一个很高的台子,是专门给青楼女建的。
台下放了许多桌椅,供客人们落座。
日光在窗口微微呈现,给青丝楼内增添了些许光彩。
在这茫茫人海中,桑夏看到了一个尤美的侧脸。
他在发呆?
那双勾人的鹰眼竟出神了,满满眸的思念都快溢出眼眶。
将军…在思念谁?
正想着,手腕处被一股力牵走了,嘴巴也被捂得死死的,使她打不出一点声音。
他要干嘛?
为何要拽我?
那只手把桑夏拽到了正厅的一角,那里十分隐蔽,如果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这里有什么。
客人们都只顾着台上婀娜多姿、忸怩作态的妓女,当然不会闲着没事往这里看。
那人将桑夏抵在墙上后,才松开手,捂住她的眼睛,谁知,角落里的小人竟一点也不安分:“你是何人?你可知奴家是这儿的花魁!你,你若是抓了奴家,陆家长子,陆,陆长言是不会放过你的!”
桑夏越说越没底气,连带着声音也降了下去。
说实话,在桑夏的记忆里,陆长言已有两年没回来了,当年他的突然离开,让桑夏难过好久。
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突然就走了,任谁的没法适应。
身前那人轻笑:“你即是这儿的花魁”那人顿了顿“陆家长子又怎会看上你?”
“怎么不会?”桑夏赶忙说:“奴家长得这么好看,更何况奴家和陆长言早已定亲,不日便早成亲”
“只是定亲,又没成亲,就算成亲了,没有感情”话里带着挑逗的意味。
“怎会没有感情?奴家和陆长言”桑夏越说越急:“我和陆长言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情相悦”说完便羞红了脸。
那人的笑意更加明显,屈指勾了下桑夏的鼻尖:“小桑夏,两年未见,就这么想嫁于我?”
眼前的手收了回去,看清面前的人后,桑夏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
不用猜也知道,这人必定是陆长言不错了。
桑夏有些恼怒,伸手就要抓他:“陆长言!你竟然耍我!”
陆长言失笑,接住她的手往自己这儿拉了拉,俯身说:“怎么?我的小竹马要说话不算话了吗”
桑夏一怔:“什么话?”
“你刚说我们不日便要成亲的”陆长言故作委屈:“小桑夏长大了,总骗哥哥”他顿了顿“现在连哥哥都不叫了”
“幼不幼稚?”
“不幼稚不幼稚”
玩闹了好一会儿,陆长言才松开手,也不开玩笑了,略在正经的问桑夏:“我就走了两年,你家怎就被封了?你又为何成了这青楼的女子?”
仅仅只是两年时间,桑夏的变化竟会如此大,还记得两年前,小桑夏扎着两个丸子头,咧着嘴把手里的红绳递给自己,十分傲娇的说:“呐这可是我求了三个时辰才求来的,你若不喜欢就扔了吧”
说话还偷偷的瞟几眼,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