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言·镜界。
以天殇与阿戈尔斯为中心,一道半圆形的镜面空间被开辟。两人打斗的破坏并不会影响到真实世界,但其他人看来并没有什么变化
“很少见的能力,但公用性很强,看样子是以镜龙的血液作为第一次晋升的材料了。”天殇想着,熟练的摆出战斗姿态。
他发现自己的女仆装被换成了轻便的服饰,对面的阿戈尔斯也是如此
“心灵投射,看样子瓦克恩对自己能力的掌握度上升了。”维弗杰利点了点头,有些为好友高兴
“规则如下”
谢尔维奇起身,身前一张虚幻的羊皮纸展开,但只有少数灵能者能看见,他的声音扩散到每个人耳中
血言·公证
“其一,点到为止.”
“其三,不得使用血言”
“其三,不得使用淬毒武器。”
“其四,不得使用利器。”
“违者必受惩戒。”
在谢尔维奇宣读完毕的一霎那,天殇感到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锁住了他的心灵体,虽然很容易就能解开,但这样无异于跟谢尔维奇明牌,不能与这么做
他将自己气息提升至将级三阶后便不再泄露——毕竟阿尔戈乔斯也就这个水准。
将级吗?谢尔维奇摸了摸下巴,“看来我的贴身女仆还是有些实力在身的。”
这很符合他心中休的形象——没有实力怎么在异地回到故乡的途中没有一丝伤口并且还有一定的余额生活。
阿尔戈乔斯的脸色很难看,不过个女仆而已!居然和自己的实力差不多,他身为子爵的脸面又该往哪放?虽然先前的事情是他迫不得已,但这下他要动真格的了
“你,分心了”
不知何时,天殇的身影已经来到了他的身旁,看黑色手套的手掌摁在了他的脸上,随着他的身体急速下坠
阿尔戈乔斯甩出一张纸人并与其互换位置,被摁碎的只是一滩碎纸
“纸人替身...”天殇低语道,”看样子纸人的储备不会超过两张。”
“搞偷袭...”阿尔戈乔斯额头爆出青筋,险些使用血言,身形一闪就直取天殇脖颈
天殇反手钳制阿尔戈乔斯袭来的手掌,左手肘向阿尔戈乔斯的脸上砸去,被阿尔戈乔斯用抽出的左手拦住并借力带着天殇来了个侧摔
“还算有些战斗技巧。”谢尔维奇点点头,“没少跟他父亲学习。”
“但这样是分不出胜负的。”维弗杰利说道,“给他们投影钝化军刺。”
话音刚落,一把有些钝化的三棱刺被握在手心
“来得正好,尽可能模拟女仆的反应能力真的是不利于搏击取胜。”天殇摸了摸军刺,心想.“一个落魄贵族的女儿会耍军刺很合理吧?我以前看的小说里就有一个例子。”
“嗯....跟他多玩一会儿吧,营造出取巧取胜的样子。”天殇一边抵御阿尔戈乔斯的攻击,一边漫无边际地想着
“该死....为什么突破不了防御..”阿尔戈乔斯心中无名火燃起,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女仆居然能游刃有余地防住自己的所有进攻?
他挥舞军刺的速度更快,手法更为激进
“他急了,机会。”天殇看准了阿尔戈乔斯的攻击轨迹,将手中的军刺稍微调整了一个角度
“锉”的一声,两柄军刺相击,阿尔特斯的军刺带起一涟火星,向天殇的面孔突刺,却在面前三寸停下,无法寸进
阿尔戈乔斯看见天殇有些病态地笑了一下
天殇转动了一下手腕,挑飞了阿尔戈乔斯的军刺,拿着军刺直接刺向阿尔戈乔斯的眼珠
在极度的恐惧下,阿尔戈乔斯使用了最后一张替身纸人
而在替身后的他看见的却是一柄向自己飞来的军刺
“她掌控了我的灵子轨迹!”阿尔戈乔斯堪堪躲过军刺,心里有些虚惊
天殇靠近了他,一套擒拿扼住了他的喉咙
“你输了、”
阿尔戈尔斯苦笑了一下,在天殇放手后起身,走出镜界后向天殇脱帽行礼
走出镜界,女仆装又回到了天殇身上。
“小姐,你身上真香。”阿尔戈乔斯调侃了一句后对着谢尔维奇行跪拜礼,“我为我先前的鲁莽抱歉。”
“不.就将级来说,你算是挺强的,只是我上过几次战场,真实实力是半步神境。”天殇想道
人群中讨论声大作,有因为女仆打赢了子爵的震惊,也有对天殇“实力”的认可
“小姐,你真的不考虑做我的助手吗!我可以出谢尔维奇阁下提供薪资的两倍。”阿尔戈乔斯贱兮兮地问道
“你小子,当着我的面挖墙角是吧?”谢尔维奇笑道,原谅了他先前的无礼,“小心我去你父亲那里告状。”
“别别别,谢叔。”阿尔戈乔斯摆手,笑道,“我先前的无礼是因为什么想必谢叔你比我更清楚。”
他拿着一杯装有【血龙之翼】的酒杯问道,“我能来一杯吗?”
“以你的地位,半杯撑死。”谢尔维奇瞥了一眼阿尔戈乔斯,旋即看向天空
“谢了哈。”阿尔戈乔斯接过酒杯,对着无人处微微一举
“敬乌撒伦。”
他将血一般的酒一饮而尽。
罗马,某处地下教堂
亚伯拉罕六世背手面立,看着眼前的神像
神像很像许多人供奉的圣光神像,但并不相同,紧闭的双目似乎会随时睁开
“教皇大人,冥刻教团的人有消息了。”一位红衣主教恭敬地低头说道,“他们说找到了主的一片神国碎片。”
“这很好。”亚伯拉罕六世说道,“距离主的沉眠,已经过去了三千六百五十九年,我将见证家族与教廷的辉煌再现,见证那些异教徒的消亡.....夺回属于我的位置。”他的最后半句话说得很轻,红衣主教没能听见。
“把别的消息也跟我说一下吧。”
“大炎出现了新的神境,乌萨斯的那位没有什么表态;冰岛的安东尼出岛一半时间后返回,星空旅社的人说他们拿到了进入主复苏地的钥匙,可以跟我们交换;命运议庭那群人安静得有些过分。”红衣大主教从口袋拿出一份羊皮纸,“其他的事态请教皇大人检阅。”
“下去吧。”亚伯拉罕六世吩咐道,在红衣主教推开大门前,叫住了他,“现在不要叫我教皇,我还未夺回我的冠冕。”
“遵循您的意志。”红衣主教在胸前点了个状似十字架的符号,恭敬地离开。
亚伯拉罕六世在神像前跪下,虔诚地祈祷:
“主啊,
您是全知全能的化身,
您是天国净土的君主,
您是不灭的秩序,
您忠诚且谦卑的仆人向您祈求
请求您于黑暗的沉眠中给予庇护,
保佑我们打开您伟大国度的大门。”
地面上,正午时刻的挂钟敲响,伴随着唱诗班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