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开的伤口就更好处理了。明明中了五六刀,竟然连大动脉都没伤到一根。到底是有些运气的。
清洗,包扎,喝药就行了。
缇萦夫人此时不知道忙些什么,等安国少季处理好了才来见礼。
月色与油灯的朦胧下,淳于缇萦面色微红,白皙的脖颈间挂着曾细细的汗珠,杏眼微红,隐隐有痕划过,为绝美的面容增上了一缕哀愁。坚挺的山峰微微起伏,如海般的胸襟不断涨潮退潮。呼吸间的急促声,显然是刚刚运动过。
安国少季嗅了嗅,没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一个美人,大晚上运动,还运动出了些许哀伤。
倒是新奇。
“当户受伤了?严重吗?”
淳于缇萦来到前厅,一眼就看到了被安国少季扎成粽子的李当户。
李当户是淳于缇萦的亲人,淳于缇萦立刻紧张了起来。
“能做的都做了,就看他能不能熬过今晚了。”
安国少季也有些无奈。
中医在对外伤的救治上,的确有些劣势。尤其是汉初,受了刀兵之伤,基本靠命。
淳于缇萦立刻搭上了李当户的脉,眉头紧锁。
“的确很凶险。这种刀兵外伤,血府逐瘀汤也没有效果。”
这种伤在大夏城这种经常发生战阵的地方很常见,淳于缇萦每次都只能和上天搏命,但受限于医术,十个人能救回来两三个人就不错了。
这次也一样。
淳于缇萦不断推导病理,发现自己依然是那么的无力。
李当户躺尸的状态,勾起淳于缇萦被最不想面对的回忆
淳于缇萦的丈夫就是死于刀兵外伤。
当时自己也是这样,用尽了所有的医术,却只能看着丈夫的尸体逐渐变得冰冷。
内心深处的恐惧被勾起,淳于缇萦身子忍不住开始发抖,手脚也开始冰冷。
如果自己不是一个医者,只要承受伤痛。
而自己是一个医者,面对亲人的离去,却无能为力。这种煎熬,难以言说。
然而,就在淳于缇萦再次感到无力与挫败时,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了淳于缇萦的冰冷的双手。
“人在害怕时,身体的血液会集中在心脏的位置,而手脚远离心脏,所以人的在恐惧时手脚就会变得冰冷。”
安国少季握住眼前佳人的玉手,想要通过双手,传递热量,连对方的心一同温暖了。
感受到安国少季手中传来的热度和力量,淳于缇萦心中的恐惧逐渐退散,取而代之的是久违的安全感。
“这是医术,还是你说来撩拨我的谎言?”
这种温暖,好像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虽然和一个少年手掌相握,于礼不合。但淳于缇萦却是没有放下的打算。
自己一个女人,容颜绝色,操持着偌大的仁心堂,被好事者传出风言风语可以说车载斗量。
遇到的撩拨也是数不胜数。
但自己何时曾经惧怕过,不是依然广收弟子,传道艺术。
关键是......自己现在很需要这份温度。
“自然是真实的医术,我若想要撩拨你,何须用这冰冷的医术当做借口。”
安国少季正气十足。他本就没有非分之想。
看了眼跪坐的被丝履包裹的玲珑玉足。
安国少季觉得,自己不仅能帮助有需要的美女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