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蹙眉:“浦江饭店六年前就不营业了,住不了。”
宁稚愣了下,闹起来:“我不管!我就是想住那儿!我不管!”
萧让揽紧她的身子往前走,拦下一辆车坐进去。
“你喝醉了,回酒店休息。”
“我不回去嘛!我就想住古代的酒店……住民国的酒店……呜呜……”
“浦江饭店不营业了,住不了!”萧让扣紧她乱挥舞的手臂。
的士车司机透过后视镜来看一眼,说:“住和平饭店啊!和平饭店跟浦江饭店也差不了多少。”
宁稚开心得在车上挥舞:“好耶!住和平饭店!住和平饭店!”
萧让无奈,对司机说道:“去和平饭店吧。”
“走起!”
车子在和平饭店门口停下,有迎宾把他们迎到前台。
萧让一手揽着宁稚,一手找出银行卡和身份证递给前台:“沙逊套房。”
沙逊套房有两个卧室。
前台接过证件,在电脑上查阅几秒,说:“很抱歉先生,沙逊套房已售完,这边为您安排江景套房可以吗?”
“好。”
“是您和这位女士一起住宿吗?”
“是。”
“麻烦这位女士出示证件。”
萧让肩上还背着宁稚的包,打开,从钱包里找到她的身份证,递给前台。
前台见宁稚全程无主动行为,生怕萧让是“捡尸”,便问:“请问您和这位女士是什么关系呢?”
萧让知道自己若回答“同事关系”,酒店可能会建议他开两个房间。
宁稚醉了,丢她一个人一间房,也不方便。
思及此,萧让拿出手机,进入相册,点开自己和宁稚方才在外滩拍的合照,递过去:“我们是男女朋友。”
前台确认过,把房卡和证件递还给萧让。
萧让扶着宁稚上楼去。
他一只手臂揽着软绵绵的宁稚,一只手在大衣口袋里找着门卡。
宁稚扭着身子,嘟囔道:“是浦江饭店吗?”
萧让没好气地看她一眼:“是浦江饭店。晚上你就是在浦江饭店睡的。满意了吧?”
“满意!”宁稚开心,扭了下身子,萧让正刷门卡开门,一时没揽紧,她差点往后栽去。
她本能地用双手搂住萧让的脖子,这才稳住身体。
“滴”一声,门开,萧让把挂在自己身上的树袋熊抱进去。
一路来到卧室,一手托着她的后腰,小心翼翼地把她平放到大床上。
宁稚重心不稳,整个身体往下坠,五十公斤的重量,带着萧让也往下落。
萧让本能地用单臂撑床,这才没压到宁稚身上。
房里光线昏黄,窗外,外滩璀璨斑斓的灯光洒进房里,在地上投下影影绰绰的暧昧。
宁稚软软的唇,抵着萧让的鼻尖,香甜的鼻息,直往他脑仁、身下钻。
他理智崩盘,用力吻上宁稚的唇。
“嗯……”宁稚有点难受,手推抵着他的胸膛,因为不会换气而憋得满脸通红。
他放过她的唇,她立即用力地呼吸。
萧让转而去吻她的耳朵、脖子,手也从她毛衣下摆钻了进去,从纤细平坦的腰腹,一路来到胸前。
手在中间的软沟轻轻拂过,最后覆住她不算丰满的胸。
他重新吻上她的唇,这次更为猛烈,舌头顶开她的齿关,与她柔软甜美的唇纠缠一起。
暧昧迷离中,他呼吸越发急促,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左手与宁稚十指紧扣,压在床上,右手解开她的裤头,探了进去。
他忽然回过神来,用尽全部的意志力,把手撤了回来。
人也从宁稚身上翻了下去,气息粗重、眸色深深地盯着头顶的水晶灯发怔。
平复气息片刻,他翻过身看宁稚。
宁稚睡着了,毫无防备,像天真的婴儿。
萧让叹了叹气,翻身下了床,帮她把身上的羽绒外套和运动鞋都脱了,盖好被子,才去浴室把冲动解决。
……
翌日,宁稚听到闹钟响,惊醒过来,看向四周。
意识到自己睡在陌生的房间,第一时间低头确认衣服。
身上的毛衣和牛仔裤都整整齐齐,下身也没什么异样,她松一口气,掀开被子下床去。
走出卧室,就看到躺在客厅沙发上的萧让。
他穿着牛仔裤和毛衣,大衣盖在身上,睡得很熟。
宁稚没吵他,去洗手间洗漱。
回房间后,手机有电话进来,宁稚把手机找出来。
是张旭来电,她赶紧接起来:“喂张律。”
边讲电话边穿鞋子。
“宁稚你和老大昨晚去哪儿啦?一夜没回来啊?别忘了今天早上的航班回北京啊!”
宁稚看一眼时间:“老大和我在一块,我们这就回去了,来得及。”
电话挂上,鞋子也穿好,她赶紧去外头摇醒萧让:“萧律,醒醒,我们得去机场了。”
萧让睁眼,好看的双眼皮变成了三眼皮,盯着宁稚看了半晌,坐起身。
刚动了动身体,尾椎骨就传来一阵酸麻的感觉,他吸了吸牙齿,扶着腰坐起身。
沙发是双人座,至多一米六长,萧让身高逼近一米九,整个身子像虾一样佝着睡一整晚。
腰肯定受不了。
宁稚紧张地扶着他:“您腰没事儿吧?”
他摇头:“没事。”弯腰穿鞋,又疼得龇牙咧嘴的。
宁稚急道:“您昨晚怎么不睡床上啊?床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