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马观花，苏悦柠看完了诡火狐的一生。

看完之后，她久久不能平静。

诡火狐没有骗她，它说的全是真的。

通过那些识海的记忆，她看到了妖艳的血色，那些镇民的惨状、镇子里一块一块染血的肉块、枯萎的杏花树……

还看到了诡火狐用爪子，一点一点的挖出一个隧道……

嗯……

这诡火狐就是个备受压迫的小可怜。

与苏悦柠想象中的狡猾，没有半分相似。

“您……看完了吗？”

这次的声音，是个软萌的小萝莉。

奶声奶气的，比糖果还香甜。

苏悦柠：“！”

她眨了下眼睛，耳根子一热，不自然的飘向诡火狐毛茸茸的肚皮。

“你是雄的，还是雌的？”

诡火狐抬起头，狐狸眼里一片迷茫。

“大概是，雌雄同体。”

这次出来的声音，是两者的结合。

少年音干净清朗，萝莉音软萌可爱，混合在一起，莫名的诱惑。

苏悦柠耳朵一麻。

这小声，要是去唱个戏，观众得疯掉。

“您可不可以，救救我……”

“我做牛做马都可以的。”

这次，又切换成了萝莉音，小奶音颤颤巍巍的，就差哭出来了。

苏悦柠：“……”

不，做狐狸就行了，好好的狐妖变什么牛和马？

她戏谑的挑眉，忽然想逗逗这个可怜的小狐妖。

“那么信任我可以救你，万一，我是想要取你性命之人呢？”

诡火狐不知如何回答，四肢可怜的伸展着，脑袋歪了歪。

“那，那应该是我命里的劫数，逃不掉的，我，我认……”

“不行。”

“我们不能认命。”

苏悦柠摇头，走近了体型大只的诡火狐，“你知道吗，曾经的我，就是被迫认命，失去了很多。”包括她的性命。

“但凡拥有一点希望，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与这天，做一番争斗，你要想想，胜者，为什么不能是自己呢？”

在苏悦柠说完这番话的一瞬间，遥远无边的天际，忽然一片阴沉，墨云翻滚，雷声阵阵，夹杂着异样的闪光。

有人出言挑衅，天道在生气。

蓦然，一道强势的金光席卷而来，天道惊慌失措的收回异象。

天道，怕了。

诡火狐懵懂的点了点大脑袋。

它出世没有多久，时间都用在了修炼上。

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高深的大道理。

关键是，它还觉得都是对的。

“我，我要活着，您救我，我们签订契约，做您的坐骑，随叫随到。”

萝莉音奶萌甜软，此刻，十分的严肃。

不听内容，还以为是熊孩子在欺负人。

苏悦柠麻了。

当坐骑，跟做牛做马，貌似没多大的差别……

算了，诡火狐的智商大概相当于人类里四五岁的小孩子，她要是再逗下去，诡火狐下辈子，下下辈子的卖身契都能卖给她。

她放软了声音，诱哄道：“救你自然没问题，不过，你得先跟我签订契约。”

她本就是想彻底解决恶人镇发生的怪事，眼下，诡火狐并非罪魁祸首，那她自然不会去残害无辜。

而她要签的，是平等契约。

一方并不会强迫另一方做什么。

人呢，随时都有可能分开，但签订了的妖兽不会，它会跟朋友一样守在你的身边，关键的时候帮助你。

这也是苏悦柠上辈子一直跟妖兽打交道的原因。

她在兽兽们的身上，感受到了温暖。

诡火狐狭长的狐狸眼呆滞了一下，两只爪爪往前挪了挪，“好。”

看着诡火狐傻乎乎的爪爪伸出来，苏悦柠莞尔：“你得把契约画出来，我没有修为，暂时画不出来。”

妖兽一出生，就会带有传承记忆。

自然知晓与人类签订的各大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