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离婚?罗雄华,你别想得太美了!”陈秀容脸上表情突然缓和了许多,“也罢,你现在把小新叫回来,我保证不再打他了。谁让我那么疼他呢,我总不能让我的心思白费了。”
罗雄华听得头皮发麻,他没想到陈秀容今天和往日有了很大的不同,或许精神有些混乱了,思路才如此能跳跃,让他根本无法把握。
他不敢再刺激陈秀容,语气转缓地说:“他受了伤,还得让医生给他包扎一下,可能还要缝针。流了那么多血,就让他去休息吧!”
“呵呵!我知道你要护着他。但他和你一起骗了我这么长时间,总要向我道歉的吧!”陈秀容左手拿起一把精美的金色餐叉,用右手轻轻地在餐叉的几个尖刺上摩挲着,看得罗雄华紧张的不断吞咽口水,也看得她的几个女儿心惊肉跳。
“你知道我的,我心头气不消,你罗家就不得安宁。要不你帮他?”陈秀容嘴里说着,左手几根手指头突然闪出一个灵巧的结印,一道金光从她的手中一闪,下一刻,她手中的那把餐叉就深深地插进摆放在餐桌中间的那只蒸鸡背上,仿佛那里本就准备好了一把餐叉。
罗梓婵姐妹五个顿时都大大松了一口气,妈妈手里有家伙什的时候,是很可怕的。
罗雄华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身体放松了许多。他刚想开口说话,身体却又再次紧绷起来。
只见陈秀容的左手已经握着一把精美的金色餐刀,右手拿着一张白色的纸巾缓缓地擦拭刀身,那光滑如镜的刀身倒映出罗雄华的面孔。
“你能不能先把餐刀放下?我担心你冲动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罗雄华不得不开口让妻子把餐刀放下,不然这天就没法聊了。
而且他还担心晚上睡觉的时候,这把华美的刀会插在他身体上的某个部位。
“你怕了?你怕了也不让你的小新过来,这好像不是你的风格啊!”陈秀容不屑地看着自己的丈夫,“我是怎么样的人,在我们结婚之前,你应该就已经很清楚了。可是从你的所作所为来看,你已经忘记了那些事情了啊!”
罗雄华的眼瞳快速缩放,不敢接话,心中的恐惧飞快地占领他的情感高地,但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目光瞥向女儿那边,想要取得她们的帮助。
罗梓婵对上了爸爸的求助目光,垂下头,当作看不懂。
罗梓娟早就低头看眼前的那把餐刀,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把自己的餐刀给妈妈用。
罗梓婷和罗梓妃倒是和爸爸的目光对上了,且没有挪开,但她们的目光中满是惊恐,希望爸爸能赶紧搞定今天的局面。
这场面太吓人了!她们真的后悔跟过来摊牌。
可惜,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罗梓嫣的目光也没躲闪,她戏谑地看着自己的爸爸,她的目光正在说两个字:“呵呵,男人!”
被女儿们无视、嘲笑,被妻子威胁,罗雄华恶从胆边生,对着陈秀容拍着自己的左胸,大吼道:“陈秀容,来啊!你有胆就往我这里捅!三十年了,整整三十年了!你的爱太重,我从见到你的第一年起,就无法承受,却硬是被你逼着承受了三十年!我受够了!来吧,你就往我的心脏这里捅进来,一刀把我带走吧!来啊!”
他起身稍稍后退了半步,对着陈秀容歇斯底里怒吼着,额头上青筋冒起,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