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公子,你……“
被朴十年轻轻一带,小胖恍惚间已站在章出尘身旁,可惊恐声未绝,嘶声道:“什么苗而不秀,我可听不懂,你还是……”
她本想说你还是快些个逃吧,但眼前发生的一幕已让自己止了声音。
便见到,
三四个小龟奴虽然扑向朴十年,但竟然在有限的腾挪空间里,只几个来回而已,就纷纷倒地,个个带伤。
小龟奴们虽然狠辣,在小胖眼里不可一世,不过大都是青皮们的水平,又如何是焦老头亲自传授,又一年多来,勤练不辍朴十年的对手?
这事儿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那鸨母这会子还在愉快的收拢钱财,可抬眼一瞧,形势已然逆转。
拿着才装好银钱的布袋,鸨母的手不由抖了几抖,脸上更是显出几分尴尬,但也不过瞬间,又换做讨好般的笑脸,有些慌张说道:
“朴公子,朴大官人,误会了,当真误会了,没料想……传言果真不假么?”
她一边说话,一边还想要把银钱往袖袋里塞,却被已经回过味儿来的小胖快走两步到了近前,一把抢了过来讲道:
“鲍妈妈,小姐说了,要我替她收着银子,便不麻烦了。”
返身又走到章出尘身旁,不过这会子小胖瞧着朴十年的眼神,似乎已变了几变,除了几分不解外,倒都是仰慕,崇拜。
却立时白得了章出尘的一个不是,说道:“小胖,如何敢跟鲍妈妈无礼,想来替我收了银子,也是妈妈的一片好心不是?“
本来双手横在半空,有些不知所措的鸨母,陡然听到章出尘这般讲,似一时间有了台阶,恬笑说道:
“出尘姑娘说的对,不过,今儿到底是我的不是了,我……我早就听说那王仁纨绔,品行不端,本就不想同意这桩事儿。
倒不如,我这就去回绝了他。“
鸨母一边说话,一边操着微胖的身子往门口挪,视线却落在朴十年身上,又假意喝道:“好大胆的狗奴,竟敢朝着驸马动手,是嫌命长么?
都……还不快滚?“
四个龟奴这会子也很懵,他们没想到,看似书生一般的朴十年,武力值却高的出奇。
至少在四人看来,刚才时候自己如何挨的揍,朴十年又如何出的手,一时间怎么也记不起来。
“倒是我们……唐突了朴公子。“
为首一人爬起身子往外,其他三人景从,朴十年倒也不管,只待鸨母快要挪出房间时,朴十年才说道:
“鲍妈妈,慢着点,我有话问你。“
鸨母这时哪里还敢轻看朴十年,倒也不是刚才出手的结果,而是她忽然之间想到才传出来的流言,立刻便乖乖停下,回道:
“朴公子,我……“
“鲍妈妈,你刚才说传言果真不假,是何传言?“
朴十年打断,问道。
见风使舵的人,一旦软了下来,俱都很老实,鸨母这会子便是如此,立时回道:
“也是今儿晚些时候城中才有人传出来,说是和朴公子别院对面而居的老篾匠不是旁人,乃是贬居金陵的大人物。
又有人说,官家已下了诏书,召老篾匠回朝复命,官至……官至不知是宰相还是什么阁主。
我也当真是猪油蒙了心,这才想起来朴公子和老篾匠……原也是相熟的。“
鸨母低下头去,看上去当真是后悔不迭。